話音剛落,裡邊的人麵麵相覷,都無人應答。
林紓容沒有停留多久,前往下一個重症安置區,這邊人多,所以分為好幾個區域。
但不出意外,她一直走了好幾個區,都沒人敢答應試藥,因為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不敢賭。
為什麼朱鄉可以找十來個人試藥?那是因為他一開始對外宣稱的是有藥了,先帶一批人去治。
完全沒想過失敗,他自信的認為自己的診斷沒錯。
儘管朱鄉誤診的消息沒有傳出來,大家夥都不知道有一批人已經遭難。
可林紓容過來說找兩個試藥的人,大夥聽罷同樣會退縮,不敢做第一個開頭的,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這時,一直跟隨的沈驚寒看旁邊走路的女人眉頭微皺,不由開口。
“有一個重症區裡邊都是士兵,駐守在這個區域的不少士兵也中招了,要不要去那邊問問。”
林紓容抬頭看他,說:“那些人應該也會怕的。”
沈驚寒看不得她皺眉,仗著是大高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口罩下嘴角微微勾起。
“為民服務,他們不怕,而且總要有人試藥,然後檢查身體狀況,看看藥效,不然拖下去,更多人會嚴重。”
說完,他拉著林紓容來到了另外一個都是士兵的重症區。
一進去,這些麵孔林紓容都不認識,但那些士兵都認識沈驚寒,有的人還掙紮起身,不過被阻止了。
沈驚寒站在中間,內心沉重了幾分,不過他還是用鎮定的語氣,說出了過來的目的。
“魯什鎮的感染病不一般,這些病毒國外才會出現,這次是國內首次發現,這邊區域不同,醫生說病毒產生了一些變異情況。”
“所以藥是剛剛調配出來的,不過沒有人用過,需要兩名病人試藥,你們誰願意?”沈驚寒的聲音低沉,但又有些不同於平時的威嚴。
病房裡的人麵麵相覷,隨後不少人舉手。
“團長,我來,我身體都疼死了,讓我來試藥,要是病好了就是賺到,要是死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無父無母的,也沒有老婆孩子。”
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士兵,儘管麵色憔悴,可眼神卻很堅毅。
“我來,你才剛入伍半年,還年輕,急著去死乾嘛?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另外一名士兵沙啞的嗓子罵罵咧咧道。
“你們彆爭了,我來。”
一時之間,不少人爭著試藥,那些人有的有家室,有的沒家室,年輕的,年齡大一些的都在搶。
其實試藥並不是什麼好事,這些士兵爭著試藥那也是想犧牲自己,成全大家,為人民服務。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但因他們內心有自己的信仰,所以格外勇敢。
林紓容內心感慨萬千,但太多人爭著試藥,反而不知道應該選誰了。
沈驚寒像是看出了她的為難,思考了一下,點了兩名士兵的名字。
“高飛,方傑,你倆來。”
話落,本來還在爭著的那些人都愣住,氣氛一瞬凝固,朝著那兩人看去。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雖然是靠坐在床頭,但目光堅毅,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