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吳純是無奈忍受,在宗門內也不可輕易對他人動武,暴露自己的秘密。
而他要去的司律峰,在宗門裡的地位好比軍伍中的憲兵隊。
還有聽聞過,司律峰弟子選人最重品行,剛正不阿,鐵麵無私。
想想也是,如果司律峰都玩官官相護那一套,彌天宗早就爛成篩子,邙蕩山上躺著的無數先烈也不值得。
一片竹葉落在司律峰山腳。
曲心靈伸手一招,丈大的竹葉轉瞬化為三寸翠綠收入掌中。
她瞅了眼身旁的小雜役,這會已經沒有一點恨其不爭的情緒,還隱隱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意思。
“你真不用我一起去?”
“不用,師姐請回吧。”
吳純搖搖頭,既然不想把她牽扯進自己的恩怨,自然不會讓她跟隨一起。
“你僅是雜役弟子,歸屬內務殿領轄,司律峰的人多半不會搭理你。”曲心靈語氣委婉道。
“放心,我自有辦法。”
吳純拍了拍懷裡的物件,回之一笑,笑容很自信。
換作之前,確實如曲心靈所說,司律峰的弟子都不會正眼瞧自己。
但是,現在他身懷單雲的真傳令牌,怎麼都會給點薄麵。
在內務殿時,他沒有亮出真傳令牌,是因為已經信不過內務殿的人。
同時,也是想給那囂張的胖子一個狠狠的教訓。
吳純步伐堅定走向司律峰山門。
曲心靈擔心吳純受挫,暫時沒有離去,守著山門外,遠遠的,她見吳純拿出一個物件遞給看守山門的弟子,又交談了幾句,沒過多久,就看到司律峰飛出一道鐵令,還帶上吳純向內務殿方向飛去。
曲心靈小嘴微張,沒想到師姐的小奶狗還與司律峰有交情。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啊!
一介雜役怎會與司律峰弟子扯上關係,他們平時都是黑著臉,見誰都要審視三分,連自己和師姐都會避而遠之。
一時間想不明白,但是可以確定一點。
這小奶狗深藏不露啊!
不愧是師姐看中的男寧。
……
內務殿。
張胖子見吳純去了又回,以為這小子是想討饒,神色愈加囂張。
“小子,還回來作甚?難道你的小師姐不要你了?哈哈哈,你要是當場給我嗑個響,沒準我會可憐你幾口吃…”
話還沒說完,他見吳純身形一轉,露出後麵兩位身影。
頓時,張胖子的眯眯眼瞪得老大,脫口驚呼。
“司律峰弟子!”
在內務殿迎來送往,他怎會不認識司律峰的人,隻是驚奇,這小子有何能耐能請動司律峰弟子為他撐腰?
“你就是派發雜役弟子月供的張師兄?”一位司律峰弟子上前,冰冷的質問道。
張胖子擦著冷汗,一臉惶恐道:“是是…哦!不不,不敢自居師兄,我叫張基,師兄您叫我小基就行。”
一旁的吳純聽後,不由得嗤笑一聲,說好的囂張呢,現在成小雞了?
“你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司律峰弟子依舊麵色冷峻。
“什…什麼事發?”張胖子牙齒開始打哆嗦,眯眯眼時不時的瞄向吳純。
要是吳純的事,放在殿內處理,有兩斷峰喬師兄的招呼,這種小事睜隻眼閉隻眼就化了。
但是,司律峰可不會買喬師兄的賬,就算是真傳弟子犯了錯,這群黑炭頭也敢抓人。
司律峰弟子見張胖子還有點抵抗的意思,也沒有因為吳純身懷真傳令牌而偏袒,鐵麵無私,當場對證,以那袋穀糠為證物。
這會,曲心靈也跟隨著趕了過來,當起了證人。
人證物證俱在,張胖子克扣月供的罪名已經證實,有口莫辯,內務殿其他人也不好插手。
或者說,他們不敢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插手司律峰拿人。
一個雜役弟子的月供也就那麼點米,事雖小,但是克扣弟子月供的罪名卻不小,而且,吳純還手持真傳弟子令牌前來狀告,可見他與砥柱峰關係不一般,不能以普通雜役弟子對待。
所以,這件案子司律峰弟子必將嚴懲之,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