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純瞬間不淡定了,他現在對砥柱峰的掐指一算可是有點小怕,就算單雲說沒算出什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自身的秘密可不能見人,要是被外人知曉,可不得拉去切片?
他試探著問道,“師兄,算不出來是好還是壞?”
單雲搖搖頭,解釋道,“不能以好壞來論,隻能說你的命格有異,受天機掩蓋無法推演,當然,也可能是我修為尚淺,算得不真切。”
吳純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說命格,也許是自己的八字夠硬,他那勾算的小指頭破不了防吧。
“對了,師弟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單雲以為他是想討一些修煉資源,拿出一些也無礙,反正自己對這些身外之物也不甚看重。
“我想師兄幫我查尋一個人,名叫梁佑,是宗門弟子,已經亡故了。”
“找人?還是亡者?”
單雲大感意外,想了下後又問道,“可是邙蕩山上英烈?”
“正是,這位英烈托夢給我,說有一個遺憾,師弟我想為英烈補上遺憾。”
為方便行事,吳純又拿出托夢當托詞,從上次結果來看,這一招挺管用的。
單雲不禁肅然,正色以對。
先不論托夢一說是真是假,所求不為自己,而是為了宗門先烈,這份心意當屬難能可貴。
而且他還是一介雜役弟子,更顯得可敬。
對這樣一份請求,單雲自然不會拒絕,他閉上雙目,伸出白皙且修長的手指勾動起來。
吳純看得一愣,這也要勾手指算?
你這指頭是萬能的麼?
見單雲睜開雙眼,吳純疑惑問道,“師兄,不是應該去翻查宗門名籍麼?”
“不用,我修習了大案牘之術,宗門上下五千年門人的名籍都略覽過,心力一推就能知曉。”
嘶…
恐怖如斯!
簡直是人形計算機啊!
上下五千年的名籍,就算每人隻記錄一張薄紙,那也得堆成山吧。
對吳純的震驚,單雲不以為意,反而表現出為難之色。
“師弟,不是師兄不坦言,而是這位梁佑前輩的信息屬於絕密,隻知他是坐忘峰的真傳。”
“會不會同名?”
“不會,宗門五千年內,僅有一位名為梁佑的門人。”
吳純相信對方不會騙自己,不禁失落的輕歎一聲。
想想也是,梁佑死後都沒有立碑,他的信息應不便曝光。
隻有一個坐忘峰真傳的信息,沒有年代也沒有籍貫,可不好去找他弟弟。
都說是絕密,總不好直接上坐忘峰去打聽吧。
咦?
這坐忘峰是什麼來頭?沒聽過啊?
“師兄,這坐忘峰是?”
“你沒聽過也屬正常,此峰門人行事隱蔽,少在人前露麵。”單雲又耐心解釋一句,“這樣說吧,司律峰是宗門的秩序之劍,坐忘峰便是藏在暗處的匕首。”
“哦!”吳純恍然點點頭。
想那三年之後又三年,這把匕首可能不隻是對內剔除害蟲,還是對外的一把利刃。
此行所求無果,吳純心裡多少有點失落,沒有暢敘詳聊的念頭,便要請辭離去。
這會,單雲莫名的提醒了一句。
“吳師弟,過些日子會有不少門人下葬,先與你說一聲,免得倉惶應對。”
啊咧?
這也能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