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未露頭,天上星辰也未隱去。
重複的事情每日做,吳純也樂在其中。
他早早起身來到邙蕩山周圍密林,開始每一日的甘靈露淬煉。
胸前掐訣,頃刻,方圓數十丈的露珠都在輕顫,宛若高潮後溢出星點精華。
隨著修為精進,今日的成果多出一倍有餘。
“煉氣六層跨越至七層,真好比跨過一道分水嶺,難怪諸多天資庸俗的弟子卡在煉氣六層不得寸進。”
吳純搖晃了下裝有甘靈露的葫蘆,麵露喜色。
隨即,將葫蘆往腰間一彆,向林外而去,準備完成今日其他事宜。
剛走出密林,就見一個人影迎麵而來。
居然是昨日他引誘的粱佐!
吳純頓足停下,臉色一緊。
他這是來尋我?
難道自己昨日留下什麼端倪被他發現了?
事態沒落定前,吳純沒有異動,以不變應萬變,暗暗催動封靈秘法,變成一位練氣一層的弱雞。
“師兄安好。”吳純迎了上去,率先招呼道。
“你是邙蕩山守墓雜役?”
粱佐不答反問,一張冷酷俊容,生人勿近。
吳純不以為忤,任誰背著滅族之仇,仇人還是敬愛的哥哥,怕是臉上都難有笑容。
“在下吳純,在此守墓已有月餘,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邙蕩山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駐守?或是有可疑之人逗留?”
“沒有,平時除了我外,就是來此祭拜的門人。”
吳純如實回話,同時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這位愚蠢的弟弟不是懷疑自己。
粱佐確實沒有懷疑過眼前的小雜役會是昨晚的黑衣人。
他現今煉氣六層修為,昨晚與黑衣人短暫接觸,足以判斷對方修為不在他之下。
一個守墓雜役能有這等修為,豈會甘心在邙蕩山枯守?
兩人短暫接觸便分開。
吳純見粱佐向密林深處而去,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這人進小樹林乾嘛?林子裡野獸都沒得一隻,不會是去打鳥玩吧。
不過,吳純沒去多理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家兩兄弟的羈絆,不是他現在能捋的順。
對亡者心懷大愛,也得分情況,昨晚讓兩兄弟見一麵已經是儘力了。
吳純來到自己開荒出來的田地前。
發芽的靈穀已經播下,長勢喜人,青翠的嫩綠已經有一指高,再過些時日,就可起苗插秧。
豐收是對汗水的獎勵,種田的享受在於過程。
吳純輕輕撥動了下秧苗,輕笑道:
“小家夥們,你們吃土,我吃你們,相當我也在吃土,沒準哪天我嗝屁了,土就要吃我,我得先吃回本來。”
“來,給你們施點肥,提提速。”
說著,將腰間葫蘆取下,倒出一部分甘靈露在手心。
搓動手心,真氣將甘靈露化為水霧狀,晨光印射下,宛如星光般的星點,晶瑩靚麗。
星點均勻灑落,嫩苗們好似曆經了一次高潮,輕顫了幾下。
“下一項,上山去刮刮樂,今天天氣好,一定有好手氣。”
吳純誌稠意滿,抬頭挺胸往邙蕩山走去。
昨日山上落戶了上百位新業主,擔心有人突然來串門祭拜,而且梁佐可能還在邙蕩山逗留。
所以吳純心存謹慎,沒有使用符籙手段。
一把鋤頭掃墓,低調又低碳。
君憐花
女
煉氣大圓滿修為
卒:立宗一萬零四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