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佐祭出一張禦風符,兩人乘風而起。
來到宗門山門處,兩人聯袂落地,給守門弟子遞上身份令牌,表明去意。
“你就是梁佐?”
守門弟子斜眼一瞪,質問道。
“是。”梁佐好似預知會有這般情形,冷酷的麵色毫無變化。
守門弟子將身份令牌隨手拋回,不屑道:“就你這種懦夫,隻配與雜役為伍。”
梁佐腮幫緊了一下,未做停留,抬步向山門外而去。
吳純也沒有去爭辯什麼,有些事越爭越亂。
畏敵潛逃是事實,但是未經他人苦,莫言他人罪,在明知死局情形下,有多少人能保證一定英勇就義。
還是那句話,舍身就義是大勇氣,苟活留存未必真小人。
如果要堵上他人的嘴,除非拿出壓倒性實力。
這種實力,吳純與梁佐都沒有,隻能冷處理為好。
兩人越過山門。
梁佐再次取出一張禦風符,欲要激發之時,一聲呼喚傳來。
“梁師弟,我也要去趟琉璃仙坊,可願一起同行?”
吳純回身看去,從守山弟子後方走出一位男子。
此人年過三十,容貌普通,腰間的玉質令牌,標誌著他內門弟子身份。
梁佐眼中流出困惑,自己現今宛若過街老鼠,居然會有人主動向下結交。
“不知師兄稱呼?”
“千機峰,封不易。”
封不易自我介紹後,也不管兩人是否答應,自顧祭出一隻小巧木鳥,木鳥栩栩如生,落地後轉眼化為數丈大小,搭乘數人不成問題。
“兩位師弟,搭乘我的傀儡疾風鳥,想來會方便許多,無需客氣。”
麵對好心,梁佐搖頭婉拒道:“多謝師兄好意,我們自行前往便可。”
“也不費事,此去琉璃仙坊兩三百裡,要是都用禦風符,可破費了。”
封不易不依不饒邀請,見梁佐還是不為所動,又道出個理由:
“其實師兄是想換取一張禦風符,隻身乘風遨遊,比乘坐木頭疙瘩趣味多了,不知梁師弟可願成全?”
梁佐不是不通人情之人,連番邀約,又是交換所需,便沒有拒絕。
隨即,他將手中禦風符遞給,與吳純一同踏上傀儡鳥背。
“起!”
隨著封不易手掐指訣,傀儡疾風鳥平穩的騰空而飛,衝向藍天。
吳純於高空遠眺,心思活絡起來,總感覺這人不像是為了一張禦風符而屈尊的樣子。
人心隔肚皮,還是防備著點為好。
又扭頭看了眼越來越小的宗門山門,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與柳如煙聯手拜門情形。
一念至此,他將手狠狠的擦拭一番。
近期刮刮樂手氣差,一定是賤人柳如煙害的!
……
晌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