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不要緊,看過之後,眼睛就移不開了。
隻見他瞳孔在地震,映射在眼簾上的邙蕩山,宛如一座蓄意待發的活火山。
‘轟’
火山爆發。
亦或者說,吳純識海深處的那棵種子爆炸開了,無數記憶畫麵宛若滾滾濃煙,與現在的意識交彙,融合。
‘撲’
吳純整個人匍匐在地上,臉色白發,冷汗層層冒出,彙聚在下巴低落。
“呼…呼…”
“坐忘,坐忘,真是讓人坐而忘卻!”
解開‘坐忘’之後的吳純大口喘著粗氣,後怕的不行。
萬幸,這次‘坐忘’時間尚短,要是曆經過多,很可能他的腦子裡會長出另一個人。
用專業的話來講,便是人格分裂。
全身脫力的吳純索性就躺在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慢慢恢複。
良久。
天色昏沉,斜陽照射。
吳純感覺有人遮擋了陽光,緩緩睜開雙眼。
“梁師兄,你下山啦。”
“嗯。”
此時的梁佐已經看不出一絲頹廢,他的雙目有光,立定有神,就是一張臉看著像個死人。
“吳師弟,此次我是來道彆的。”
“道彆?你要去哪?”
“坐忘峰。”
……
邙蕩山腳。
兩棟房屋。
隻剩一人在忙碌。
梁佐走了,吳純送的。
那天,兩人用腳丈量了出山道路。
吳純問他為什麼選擇去坐忘峰?
梁佐說,想試試那個男人的來時路。
吳純懂了,沒再多問。
又記得那時候斜陽將梁佐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張很拽很裝逼的臉變成了死人臉。
死人臉最後留下了一句:吳師弟,等我回來就教你禦劍飛行,庫庫庫…
流水總在奔湧,繁花終會凋零,相逢有時,可人生本就藏在一次次離彆裡。
所以,彆讓昨天的傷感衝散今日的美好。
美好是什麼呢?
是秧苗拔高了三寸,是已經及腰的桃樹,是‘刮刮樂’中獎了。
袁俊平
男
煉氣大圓滿修為
卒:立宗一萬零八年
歿:為破敵陣,殉爆而亡
【袁俊平遺願:魔門賊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血賺,奈何做了虧本買賣,好不甘心啊!】
吳純伸手拍拍墓碑,宛若輕拍老友肩膀,一副義氣淩然模樣。
“師兄,這事我替你辦了!”
“不就是一兩個邪修麼,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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