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a…b,a!”
邙蕩山腳。
吳純看著手中光禿禿的野花,撇了下嘴,“又是a,不算不算,再來一次。”
隨之,他又摘來一朵野花,一下一下的摘花瓣,口中‘ab’念叨著,直到最後一塊花瓣摘掉,還是定格在a。
吳純有些煩悶的雙手撓頭,歎了口氣後,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手杵著下巴,呆呆的注視前方的邙蕩山。
一時間,諸位先烈的生前畫麵在他眼前浮現。
有不顧生死,以命掩護同門的夏羽。
有口咬雞腿,誓死護持靈田的曾立穎。
有寧折不彎,不落宗門威名的君憐花。
……
“到底去不去?”
“上了戰場,不確定因素太多,而且關新明起初顯然沒安好心。”
“可是,不去的話,心裡總感覺隱隱的落空了什麼東西。”
吳純倒地一躺,頭枕後腦,看著藍天白雲,腦袋放空,把事態重新理了一遍。
關新明會突然找他一介雜役去充數,多半是柳如煙在背後搞事情。
不過,往另外一方考量,也是給他一個去參戰的機會。
以他對彌天宗了解,應該不會拿外門弟子當炮灰。
隻要他不放在正麵戰場,偷摸著解決一兩個魔門妖孽不是難事。
如此,就能完成袁師兄的‘業務’,獲得遺澤。
正當吳純心中還在糾結之際,曲心靈腳踏一片竹葉飛來,她看到躺在草坡的吳純,急衝衝落地,拉起吳純就要走。
“不是,曲師姐,你拉我去乾嘛?”
吳純困惑看著這位萌萌師姐,那雙大眼睛微微泛紅,好似不久前哭過。
曲心靈拽著吳純的手沒有鬆開,嬌哼一聲。
“吳純,你似不似傻!我師姐昨天來找你,這麼明顯的事你看不出來麼?”
“看出來什麼?”
吳純更困惑了。
“我師姐喜歡你啊!”
曲心靈氣的腮幫鼓鼓,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
“啊!?”
吳純腦袋短暫宕機了。
“啊什麼啊?快跟我去表白,你難道要等一個女孩子先表露心意嘛?我師姐臉皮薄,你就不會主動點?現在不說,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等等!這哪跟哪啊,曲師姐你把事情說明白點。”
隨後,曲心靈把心中小九九托盤而出,在她看來,她暗點的鴛鴦譜隻是師姐臉皮薄不承認罷了。
如果師姐不是喜歡吳純,為什麼會對這個小雜役另眼相看,還來此種桃樹,甚至將隨身佩劍相送。
吳純聽她這麼一說,想起昨日小娘皮看到自己和柳如煙相會,會拔劍紮自己,難道是吃醋了?
他暗笑搖搖頭,兩人雖說關係融洽不少,不過遠沒有曲心靈所說的男女之情,最多是朋友相交。
這萌萌師姐的腦洞是真敢想,換到上個世界,妥妥的言情劇看多了。
“我說你還在想什麼啊,錯過這次,你將失去真摯的愛情!”曲心靈見吳純還在磨蹭,性急得小腳連跺。
“額…為何這樣說?”
“你不清楚也正常,師姐連我都瞞著,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哪會不懂,明明就是打仗嘛,非要騙我,也不讓我去,嗚嗚…還罰我去挑糞施肥。”
曲心靈越說越委屈,小嘴嘟起,紅通通眼睛裡滑出晶瑩小珠子。
吳純安慰摸著小姑娘腦袋,輕聲問道:“打仗會死人的,你不怕麼?”
“不怕!”
“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曲心靈傲嬌的揚起腦袋,抬手擦乾淨淚珠,那青澀臉蛋上儘顯堅毅。
“呼…”
吳純深深吐出口濁氣,心裡好像莫名順暢了。
他現在知道剛才心裡為何會有落空的感覺。
落空什麼?
是一往直前的勇氣。
兩世為人,上輩子生在國旗下,‘咱媽’將他保護的太好了,生活雖然不如意,但是絕對不需要直麵生死考驗。
這一世依然如此,雜役身份,在彌天宗這棵大樹下,何須要打打殺殺。
所以,溫室中培養不出大勇氣!
當然,自己身懷係統固然可以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