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界山。
此山向南,以彌天宗為尊。
此山向北,幽冥穀稱王。
一路南下的巨艦剛過兩界山脈,那寬敞的甲板上爆發出衝天歡呼。
活著凱旋,人生大幸也。
甲板上。
為慶祝凱旋的徐福生拿出全部家底,手舞足蹈扭著秧歌。
看他手持一把誇張巨劍,身後還倒插了五把飛劍。
這模樣,讓吳純想起某位故人。
手拿大寶劍,身背五多蘭,峽穀我稱王。
“我說福胖子,你也不用把這次賞賜都拿出來顯擺吧?”
“你懂個球啊,知道啥是衣錦還鄉不?錦衣夜行那是傻屌才乾的事。”
徐胖子翻了個白眼,而吳純想給他個熊貓眼。
錦衣夜行是傻屌?
那叫智慧好不,算了,不跟撒尿看不到丁丁的人一般見識。
這會,章如意走了過來,似笑非笑道:
“吳純,宗門給你的賞賜呢?”
吳純暗暗歎了口氣,該來的試探還是會來,好在有準備。
隨之,他一個不經意,露出懷中的納袋。
這一幕被福胖子看到了,瞬間跳腳:“我說吳純,你敢藏私啊,繳獲的納袋可要上交的!”
吳純撇撇嘴:“誰說這納袋是戰場繳獲的?”
“那你如何得來?”
章如意接過話茬,緊緊的盯著吳純雙眼,似要將這個男人看穿。
那日兩人遭遇金丹魔賊,雖然她一心催動術法,沒注意吳純施展的手段,但是那把突然拿出來的飛劍太過顯眼。
她記得,吳純那時候可沒有攜帶飛劍,而且從宗門出發之時,他也是兩手空空。
“咳咳。”
吳純捂嘴輕輕咳嗽,一不小心露出手腕上掛著的令牌。
令牌非金非玉,通體紫色。
“真傳令牌!”
章如意和徐福生徹底不淡定了,沒想到吳純還有這種背景。
徐福生一把抱住吳純大腿,厚顏無恥著蹭了蹭,連稱呼都換了:
“師兄,你是我親師兄,把我調入砥柱峰吧,以後我將是您最忠誠的爪牙。”
吳純一腳把他踹開,“福胖子,你背上的劍差點戳到我了。”
一聽此言,徐福生趕緊取下背上的五多蘭,一把扔到地上,還踩了踩,暗暗罵道:此劍誤我啊!
章如意手捂著小嘴,驚歎道:“吳純,你真是砥柱峰真傳?”
吳純白眼一翻,“你瞎想什麼呢,我隻是與砥柱峰單師兄交好而已。”
“呼…”
章如意暗暗鬆了口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轉念一想,能和一峰之真傳交好,那也是莫大榮幸。
彆的不多說,尋常的一些關照肯定可以。
一念至此,吳純的不合理之處也就說的通了。
一個納袋對一位真傳弟子來說,就隨手的事。
緊接著,章如意繼續問道:“那時我重傷將死,你救我的丹藥也是那位真傳師兄給的?”
吳純摸了摸鼻子,轉頭去看天邊雲彩,“你覺得是就是吧。”
“什麼叫我覺得是就是?”
章如意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皺鼻一哼,抬手就想來個腦瓜崩。
吳純早有預料,一溜煙逃離。
章如意氣憤的小腳連跺,她一把抓住身邊的徐福生衣領,一臉凶狠問道:
“福胖子,師姐待你如何?”
徐福生咽了口唾沫,顯然是被母老虎嚇到了,求生欲極為強烈。
“師姐您在我心中比我老母親都要珍重,我對您的敬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
章如意不耐煩打算:“好了,彆說廢話,我問你,那日我重傷時,吳純在我身邊有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