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宗主。”
大殿上方,宗主法相現身。
“今日議事,當先說說黃風坳一戰,此戰揚我宗神威,當屬千年來第一大勝,必在砥柱峰史冊留下重重一筆。”
參戰的六位金丹峰主得到宗主如此稱讚,臉上喜色一覽無餘,連不苟言笑的畢玨都翹了翹嘴角。
同時也引來殿內諸多羨慕眼神。
當然,也有悔恨,當初怎麼就沒有堅定一下,連後起新秀於靜都去參戰贏得功勳,心裡那個悔啊。
上方法相金口再開。
“有功,得賞,賞賜會分發到六峰去,同時諸多英烈後事也得安排妥當。
家中如有後輩者,可持功名牌引入山門,此事六峰不得怠慢。”
六位峰主齊齊一拜:“謹遵宗主法旨。”
隨後,宗主法相取出一道帛書,現於眾人一覽。
“此物是幽冥穀穀主向我宗下的戰書,也是今日所議第二件事。”
話音落下,大殿內群英激憤。
懾於宗主威勢,眾人沒有發作,就連火麒麟頭上都不敢冒火,隻從鼻子噴出火星子。
畢玨頂著一個光頭,堅毅的上前一步:
“宗主,他要戰,便迎戰,大戰吧!”
有人帶頭後,諸多峰主站出來附議。
當然,也有謹慎派保留意見,原地不動。
宗主法相將眾人表現都收在眼底,輕輕搖頭給出說辭:
“兩宗之間小戰無數,上一次大戰,還是兩千年前,大戰不可輕啟,幽冥穀也懂這個道理。
而此次幽冥穀下戰書,僅是邀約宗門新生代比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大家夥可都記得上次議事,幽冥穀可是派暗樁將宗門新生代的信息都摸了一遍,細致程度令人發指。
此次居然敢下這種戰書,簡直是厚顏無恥。
有人站出來建議:“宗主,此等下作戰書不可接,幽冥穀顯然是獲得我宗弟子詳細信息,魔賊有備而來啊。”
又有人站了出來:“如果不接,便弱了下風,必定助長魔門氣焰,正道其他兩宗會怎麼看待我們?”
一時間,兩種不同聲音在大殿傳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有一言不合先自己人打一場再說。
“肅靜!”
宗主法相一聲重音,大殿重新安靜下來。
“此戰書確實卑鄙,可是我們不得不接,畢峰主剛才所說,他要戰,便迎戰,此言甚好,所以此戰不能退讓。
但是,也不可遂了幽冥穀的意,本尊預想將約戰之期放在一年後,時間充裕,便於諸峰調教門下弟子。”
“善!”
眾人齊齊讚成。
宗主法相大手一揮。
“傳本尊法旨,一年之後,兩界峰上,我宗弟子與幽冥穀弟子,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
在法旨傳下前,彌天宗仍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水玉峰的女弟子們還自發編排了歌舞,為凱旋的門人慶賀。
好家夥,把下麵看表演的雄性生物都吊成翹嘴了。
不過,在各峰峰主將法旨傳下來後,整個彌天宗的氛圍突變。
好家夥,一個個都成超雄聖體,那是嗷嗷叫了。
原本熱鬨的水玉峰已然冷清,而書劍湖則是爆滿!
不就是斷幾根肋骨麼?誰怕誰啊!
要說最狠的,莫過各峰真傳弟子。
不是弟子狠,而是師尊狠,一個個是往死裡練呐。
當時彌天大殿上,有些峰主見黃風坳一戰的六位得到大力表揚,賞賜更是不少,麵子裡子都有,他們可酸了。
甚至羨慕嫉妒恨直接寫在臉上。
而這次一年之後的約戰正好。
既可除魔,也可揚威。
當然,熱鬨是他們的,吳純仍是悠閒且悠哉的過著自己小日子。
生活淡如清茶,也開心。
每天唯一的期許就是‘刮刮樂’手氣能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