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熙熙。
‘唰唰唰’
列彩雲在朝陽下練劍,一身緊致束身衣,身遂劍影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亦如紛飛蝴蝶,很是養眼。
當她看見吳純走出房門,開口就是一聲招呼。
“看劍!”
吳純打算教育一下學生,隨手取來根棍子,迎了上去。
“有進步,這一劍不錯。”
“這一劍就差了,用力過猛。”
“你當劍是刀啊,還砍?…喂喂,彆總往下三路招呼。”
木棍一收一挑,列彩雲手中劍便到吳純手上。
“大清早怨氣這麼重?”
列彩雲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喘著粗氣道:“要你管?”
吳純不以為意,把劍扔回去,打趣道:“喲喲喲~還生氣了?”
列彩雲舉劍要劈:“我就生你氣!”
吳純一閃,“氣我什麼?氣我昨晚沒進你房間?”
“哼!”
列彩雲轉身一哼,不去看對方。
昨日她表示得那麼明確,幾乎是把女兒家所有的勇氣拿了出來。
可是,這個男人居然選擇柴房,也不願進她的門。
這讓人怎能不氣?
吳純哪會不知少女心思,歎了口氣。
真是造孽了。
他感覺自己就是楊過附體,遇見一個招惹了一個。
章如意是,現在的列彩雲也是,還都是姿色上佳之輩。
天地良心,他真不想擔個‘一遇吳純誤終身’的美名。
“我終究會走的,偷一時之歡而後悔終身,還是不要的好。”
吳純輕輕安慰,想把這位姑娘的觀念掰直。
可是列彩雲不領情,隻把這句當做借口,沒有說話,也沒再舉劍,默默回房洗漱。
整理好後,她又看了眼盆裡的清水,將秀發打濕。
吳純見她頂著濕漉漉秀發走來,暗暗覺得好笑。
輕輕抬手,拂過那柔順長發,讓青絲乾燥清爽。
打開院門。
兩人並肩而行,頭戴鬥笠,腰掛佩劍和葫蘆,連走路的腳都對的整整齊齊。
就是沒有一句話。
來到城中坊市,吳純招來幾位賣柴火的老農,向他們打聽附近山林的情況。
這一打聽,還真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近年來,上山砍柴的柴夫偶爾會聽到哭嚎之聲。
以為是鬨鬼了,柴夫都不敢深入山林,聽說還失蹤了幾個獵戶。
“吳大哥,看來慘案不止一處。”
列彩雲麵色凝重道。
“嗯,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查近期失蹤的女子,尤其是身懷六甲的婦人,我進山一趟。”
吩咐完,吳純剛要離去,一雙玉手緊緊抓住他胳膊。
吳純無奈,女人太聰明也不好,還是萌萌師姐可愛。
“對方是沒有人性的邪修,到時候打起來怕顧不上你,彆耍小性子,你這條線也很重要。
你號稱虞國第一女學士,在都城應該有人脈,找找熟人打聽一下,沒準能有意外驚喜。”
吳純一陣好說,才把胳膊上的玉手拉了下去。
列彩雲也不是純純戀愛腦,知道吳純說的在理,沒有胡攪蠻纏,隻是心中的不舍和擔憂,讓她下意識伸出雙手緊握。
兩人分開。
吳純出了都城,找了個隱蔽角落禦劍升空。
從高空了望,都城的北部和南部各有一條小山脈,中間是一條河流,河流穿城而過。
昨日他是從南跨過山林進的城,今日,他往北部山區而去。
按照陣法方位,直接深入山區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