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
兩人所在這片水域好似有一條惡龍翻湧,暗流急速激蕩,隱隱形成一個滾動旋渦。
喬治見勢不好,趕緊上浮,欲要離開此地。
他已經見識過吳純精湛的禦水術,再配上一個水行陣法,他已經喪失必殺信心。
至少在水裡是。
吳純哪會讓他輕易逃脫,全身真氣湧入陣法,加強陣法之威。
滾動旋渦產生的吸力,仿佛一隻無形大手,又有水中翻湧的暗流不停阻隔喬治上浮路線。
掙紮了數次,喬治仍然未能成功逃脫。
喬治心一橫,既然不好走,那就正麵一戰。
他一生如履薄冰不假,卻也不失搏殺時的狠辣。
猶豫不決那是蠢貨柳如煙才乾的事。
此時,喬治頭上金兜閃爍的金光暗了下來,手中的長刀卻吐出一條二十餘丈刀芒。
刀光熠熠,攝人心魄。
“來的好!”
吳純口中大喝。
此戰,可以說是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艱難一戰。
誰慫誰瓜慫。
當然,苟著暫時不理會也可,有張曄人情撐腰,對方能奈他何?
可是,有些事能做而不做,感覺對不起邙蕩山上英烈。
就現在情形來說,接連削弱了對方優勢,自己還能借助水域與陣法之威,這要是不拚一把,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刀芒劈下。
首先阻礙的便是一波接一波的暗流。
暗流洶湧,被刀芒撕裂同時,也將這一刀之威削弱。
當刀芒遞進到陣法前,大小已經不足三分之一。
看準時機,吳純掐訣一換,在陣法中瞬間衝出一條大水蛟。
大水蛟長過數十丈,咆哮著衝向刀芒。
刀芒鋒利,大水蛟攔腰而斷。
吳純好似預料到這般情形,臉上並無驚駭之意。
再看斬斷的大水蛟,瞬間化為數十隻水蛟裹挾上刀芒。
不斷有水蛟被撕裂,刀芒也在不斷削弱。
斬到吳純跟前時,僅是激起幾個水泡。
“納命來!”
喬治緊跟剛才刀芒砍出來的真空通道,沒有河水阻礙,他身法快的驚人。
“就等你過來呢。”
吳純嘴角一歪。
正在操控陣法的他不好出手,不過,有些招式不一定要親自動手。
在喬治持刀殺到跟前時,河床淤泥中突然蹦出一個個小紙人。
小紙人們就像保衛首長的列兵,而它們手中的槍便是一道道符籙。
“撕拉”
符籙催發。
無數水箭利刃激射而出,其中摻雜著幻影符,真真假假一時間難以辨彆。
“啊!”
喬治大叫一聲,這突然一招,幾乎是貼臉爆射,已經來不及真氣轉換催發護身金兜。
隻能抽刀護身,將周身舞得密不透風。
‘咕噸’
先前一刀劈開的河水再次補上,淹沒了喬治,河水與他身體接觸後,帶起了幾縷血色。
“你怎麼精通數峰絕技?”
喬治一雙三角眼閃爍,大聲質問道。
“怕了?”
吳純戲謔一笑。
“哈哈…我會怕你?笑死。”
“既然不怕,為何不敢上前?”
喬治笑聲戛然而止,倒不是說怕,而是心生忌憚。
他盯著端坐陣法中的吳純,還有那一塊看似沒有危險的河床。
已經吃過虧,再貿然前進就是莽夫之勇。
其實,要是他敢莽一莽,還真能抵進攻擊。
因為剛才一擊,吳純倉促埋下的符籙已經全都用儘。
現在的他是虛張聲勢,也是預判了對方的預判。
狡詐之人必定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