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曄和吳純兩人都笑了笑,不說話。
齊懷安深深的吐出幾口氣,胸口緩和後,扶額搖頭道:
“張峰主,實不相瞞,這段時間已有不少峰主來討要築基丹,他們在想什麼我清楚,不就是想保存本峰實力麼?
讓門下弟子築基,然後逃避‘一年之期’約戰,此等行徑將宗主法旨至於何地?還望張峰主不要自誤。”
聽了這番話,張曄有些惱火道:“我何嘗是這種人,此次求丹所言非虛,真是為還吳純人情而來。”
齊懷安還是不信,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理會。
他剛探查了下這位守墓弟子,不到煉氣三層修為,此時急著要築基丹乾嘛?
眼見此事要談崩,吳純立刻起身道:“兩位前輩,此次確實是我要求丹,還望兩位前輩成全。”
齊懷安輕哼問道:“你求丹作甚?”
“為一個朋友而求。”
“那還不是一樣,就這樣吧,張峰主,彆讓此事壞了我們之間情分。”
齊懷安起身,伸出一手,做出送客姿勢。
張曄感覺臉上掛不住,好歹他也是前輩,氣憤道:“小齊子,你當真不給一點麵子?”
“敬你是前輩才會如此,不然我都要趕人了。”
齊懷安一點不虛。
為了給丈夫撐腰,寧紅藕也站起身來。
雖然她挺看好吳純,但是一碼歸一碼,原則問題不容退縮。
吳純見三人有了劍拔弩張氣氛,不想因自己把事情鬨大,趕緊勸說道:“張峰主不必如此,兩位前輩也稍安勿躁。”
想了想後,他伸出三指立天:“兩位前輩,我吳純以道心立誓,此次求來築基丹絕對不會交給任何一位內門弟子,否則道心破碎。”
齊懷安嗤笑一聲:“你一個煉氣弟子,有何道心可言?”
這一句話,讓在桌上三人都深皺眉頭,包括她媳婦。
剛才吳純立誓之時,她已經信了七八分。
一個能安心守墓且不焦慮的弟子,而且,這位地位卑微弟子還能請得動張曄求丹,可見吳純的人品信得過。
隻是不等她出聲,她兒子先一步大罵起來。
“你以後彆說是我老子,不就是一粒築基丹麼?看你小氣樣。”
“我…”
齊懷安氣得青筋狂跳,已經難組織語言,顧不得有外人在場,直接一個飛躍,抽出腰帶狠狠招呼。
也因為有外人在場,齊寧這次硬是咬著嘴不吭一聲,不哭也不求饒,紅著雙眼就一直瞪,以望能瞪死他老子。
吳純心中不忍,這樣長久下去,小齊寧肯定會走上歪路,同時,在心裡也想到個迂回法子求丹。
他趕緊上前幾步,勸說道:“前輩請息怒,如果求丹一事遷怒小寧,我不求便是。”
“你小子彆管,我今天不狠狠抽一頓,我氣順不了。”
齊懷安一甩手,把吳純掀飛出去。
吳純雙腳落地後,不依不饒上前:“如果前輩信得過,可將齊寧放在我那,我來照看。”
“就你?”
齊懷安斜眼一瞪。
“就他!”
寧紅藕站了出來。
“嗯?”
齊懷安疑惑看向媳婦。
寧紅藕拍板道:“以後小兔崽子就放在邙蕩山,由他管教!”
一聽此言,齊懷安懵逼了。
張曄愣愣的摸不著頭腦。
楚幼娘默默呼出口氣。
吳純感到意外,有些詫異看向寧紅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