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燕芝音嬌聲反問,神色表示出極其不願。
吳純沒急著搭理,等一張鮮活人皮卸下後,遞給對方看。
人皮是從胸部上方開始,包含脖子和整張臉。
“你不脫衣服,怎麼易容?”
燕芝音有些忸怩道:“隻換臉不行麼?”
“多看幾眼就能分清脖子和臉有差異,我可不想因為這種失誤而喪命。”吳純冷眼解釋道。
“那…”
燕芝音還想找托詞,吳純戲謔打斷。
“合歡宗弟子還怕男人看了身子?”
燕芝音氣憤回懟:“你…我和那些賤人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我…反正就是不一樣!”
燕芝音語塞一下,惱羞伸手一揮,又要取出長鞭,在看到吳純一雙冷漠鷹眼後,動作停了下來。
“脫就脫!”
燕芝音賭氣哼了聲,便著手解開衣襟,衣服往兩邊敞開,露出香肩與大片雪白肌膚。
吳純視線下意識定格在那件貼身肚兜上,鼓鼓囊囊,難以掌握。
又深吸一口氣,極力忍住鼻尖瘙癢感。
“你適可而止!”燕芝音雙手捂胸,後退一步。
“當我稀罕?”
吳純收回目光,並回了個白眼球。
隻不過那微微變粗的鼻息出賣了他。
娘們長得俊就算了,還有一手勾男人魅術。
彆看燕芝音一副受驚小鹿模樣,她剛才所有表現都暗含魅術。
既有勾引,也是提防。
被勾住的男人會放鬆戒備,才好一舉拿下。
隻不過她的心思落空了,吳純將人皮給她換上後,大手就沒在她身上停留一刻。
“走人。”
此地事了,吳純抬腿就往洞府外走去,不再往雪白肌膚多看一眼。
走之前不忘處理掉地上兩具屍體。
等燕芝音穿戴整齊跟出洞府後,吳純用一張地動符讓洞府坍塌,把此地清除乾淨。
燕芝音將這些動作收在眼底,陰陽一句:“你倒是小心。”
吳純斜眼一瞥:“我更該小心你。”
“小心我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怕啊,你兩張嘴可都長著獠牙呢。”
吳純戲謔說完,便起身趕路,不給對方回嘴機會。
‘嗷’
燕芝音衝著離去背影張開秀口,帶著怨氣空咬一下。
隨之,伸手摸向剛換的臉,隱隱有些不自信起來。
“怎麼會有男人不動心?”
“他要麼是女子易容,要麼是身心殘缺,反正絕對不是完整男人!”
“對!一定是這樣。”
……
給燕芝音易容之後,兩人便沒再水中潛行,以免讓人覺得有心藏匿。
而大鯰魚被吳純放生了去。
走之前這頭水獸還有點舍不得,粘著撒嬌不放。
在它看來,跟著這位人族修士有吃有喝,當坐騎也沒啥關係。
為此,吳純還私下安撫一陣,並指出問君河水域位置,讓它在問君河源頭的水潭棲息,有緣還能相會。
水中沒了坐騎,吳純與燕芝音便禦空趕路。
為了不暴露太過,吳純連疾風鳥都沒有取出。
兩人僅是腳踏兩把普通飛劍趕路。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長途奔襲道侶。
當然,飛摩部弟子巡查也有遇到,在簡單查看身份之後,便放行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