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暢聊,賓主儘歡。
四人中,除了吳純外,另外三人皆親眼見證過那蕩氣回腸的百場對決。
所聊話題,自然而然引入兩界山對戰。
當然,最讓人矚目還是‘梁佐’的首戰。
章如意心懷慶幸說道:“我那一戰,當屬贏得僥幸,如若沒有那位‘梁佐’帶回的情報,誰輸誰贏真不好說,可笑我當初還對他心存偏見。”
說到梁佐,單雲便看向吳純問道:“吳師弟,你與梁佐交好,可否知曉一些消息?”
“梁師兄離開邙蕩山時,隻和我說要去坐忘峰,其他的沒有多言。”吳純一副老實人模樣回道。
章如意插話進來:“都說那梁佐是他人頂替身份,單師兄可推演出一二?”
單雲苦笑道:“自然推演過,彆說是我,就連我師尊都沒推算出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以大道推演得知,真正的梁佐命數已儘。”
“如此說來,那人必定與梁佐關係匪淺,還冒險從敵營闖入,可是,他為何要借梁佐之名行事?難道他不是彌天宗弟子?”章如意深感疑惑推測。
“這誰知道呢,除非那人親自站出來表明,不過,當時畢峰主已經表明態度,不管那人是何身份,都視作咱彌天宗的人。”
單雲輕聲回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舉起酒碗與吳純碰了一下。
吳純儘量保持自然,端酒飲下,隻是在心中暗暗揣測,單雲是不是又感覺到什麼。
如他所想,不過,這次不是感覺,僅是猜測。
兩界山一戰,吳純正好長時間沒在宗門,而他又正好與梁佐交好。
單論這兩點,還不足以下棺定論。
畢竟吳純所表露的修為實在孱弱,他人很難相信,吳純就是獲取頭戰首勝之人,隻會當是一個巧合。
可是,在單雲得知吳純是宗主青睞之人,這個巧合就未必是巧合。
當然了,這些猜測沒有證據立足,單雲也不會多嘴張揚,與吳純關係依舊,同坐春風,共飲明月,還有心懷感激。
一大壇酒見底後,單、莫二人識趣的請辭離去。
路上,莫婉兒起了八卦之心,打趣問道:“你感覺一下,吳純和如意妹子能不能走到一起?”
單雲故作沉思一會,回道:“能不能走到一起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吳師弟要大難當頭。”
莫婉兒美目張開:“大難當頭?你開玩笑吧。”
“你是懂我的,我從不騙人。”
單雲的感覺確實很準,此時的吳純正一臉痛苦捂著腦袋。
剛才他起身送客,章如意跟在身後,見外人離去,章如意就續上剛才兩人間‘恩怨’,趁其不備,重重給吳純來了個腦瓜崩。
“你堂堂一介真傳居然偷襲,要不要臉?”吳純一臉不爽。
章如意嘴角一翹:“管我是不是真傳,我喜歡。”
“你喜歡我就要遭罪?這是哪門子道理?”
“我娘和我爹,從來不講道理。”
“那我可受不起,我還想多活幾年。”
一說到多活幾年,章如意眸中有了彆樣意思,語氣深長道:“吳純,不入築基,最多百年光陰,你真就沒想過奮力向上?”
吳純後退一步,神色惶恐道:“怎麼?你還想欺負我幾百年?我警告你,彆打我主意。”
“你…”
章如意又想笑又氣惱,心中埋怨,這家夥還是這樣,一說正經的就插科打諢。
垂眸想了想,打算激勵一下這個心儀的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