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派人去探查情況?”
閆長老披了件長袍,從床榻走出,語氣冷漠問道。
“去了,最新派去的一波人剛回來,但是沒發現任何蹤跡。”
“你確定那人隻是煉氣大圓滿修為的獨行客?”
“額…這個…”
掌櫃被問得語噎。
現在成了這種局麵,誰敢保證那人身後沒有人?
閆長老冷笑一聲:“能隨手拿出靈器之人,豈是簡單之輩,沒準人家挖了坑等我們去跳呢,也就那姓路的財迷,迷了心竅。”
“那依閆長老之見,該如何處理?”
閆長老靠坐在長椅上,端起杯靈茶慢慢品鑒,慢條斯理道:“不用捏著了,直接向仙坊稟明此事,就說有邪修逞凶,謀害了路長老。”
“啊?”
掌櫃一愣。
屬實沒想到閆長老會這樣說。
如果真的讓仙坊其他勢力插手,他們珍寶閣顏麵何在?
“啊什麼啊?老子有女人玩,活得滋潤,何必去為了姓路的拚命,就照老子意思辦,找不著人就算了,大不了你去給閣主謝罪。”閆長老依舊一副漠不關心神色。
掌櫃一時間慌了神,讓他去謝罪,等於叫他去死。
“閆長老,還望您救救屬下。”掌櫃連連以頭捶地,頭破血流。
“哈哈,救你這條老狗有何用?你看,老子身邊的狗還少麼?”閆長老手指那幾位赤裸女子。
接著,他話音一轉,語氣蠱惑道:“如果想我出手助你,那你就將姓路的賬本交來,彆以為老子不知,這些年他坐鎮珍寶閣後方,可沒少貪墨。”
聽了這話,掌櫃額頭汗水下雨。
要是依言交出賬本,此舉等同背叛,路長老身死了還好說,萬一沒死,他必定要死,還會死得很慘。
整個珍寶閣什麼情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是些惡跡纏身的散修堆砌而成的勢力。
為了震懾手下之人,刑罰可是一條比一條淒慘,想死個痛快都是種奢望。
“怎麼?你不願意?”閆長老雙目微眯,厲色閃爍。
“不不,屬下願意,屬下現在就是您的狗。”
掌櫃趕緊點頭答應。
不答應也不行,他已經沒回旋的餘地。
橫豎都是死,投靠了閆長老,至少還能賭一把。
閆長老見自己目的已經達成,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你去召集人馬吧,將仙坊內能調動的人手都叫上,我親自帶隊走一趟,就算事有不為,等閣主回來,也好有個交代,你也有個說法。”
“是是,屬下這就去。”
半個時辰後。
澤林仙坊外,閆長老手捧一本賬本翻看,臉上喜色畢露:“好你個姓路的,這些年貪墨下這麼多財物。”
緊跟一旁的掌櫃進言道:“閆長老明鑒,此人不僅貪財,還極會斂財,現在這些皆是您的了。”
“哈哈,你這見風使舵的本事,本長老很欣賞,好好乾,不會虧待了你。”
閆長老開懷大笑,伸出大手重重的拍在掌櫃肩上。
那力度,不知是真欣賞,還是在敲打。
隨之,閆長老大手一揮,帶領七八十號人出發。
這些人,已經是珍寶閣在仙坊內能抽調的全部力量,其中不乏幾位煉氣大圓滿修士。
他此行目的很明確,隻是表個態,走個過場,好給上麵的閣主有個交代,免得外人說,珍寶閣失蹤一位築基修士都沒有作為,遭人詬病。
至於姓路的是生是死,他一點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