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啊。”趙鐵柱咧嘴一笑，“可我也等這一天好久了。當年盜墓那會兒，我就知道這世道不對勁。現在有人真敢動活人祭，那就不是亂世，是瘋了。”
話音未落，走廊儘頭傳來金屬碰撞聲。
兩人同時閉嘴。
趙鐵柱一步跨到江臨川麵前，抬手做了個“彆動”的手勢。他側耳聽了兩秒，轉身拉開最邊上的櫃子，掀開裹屍布一角：“躲進去，彆出聲。”
“不用。”江臨川站著沒動，“不是巡邏的人。”
“你怎麼知道？”
“腳步太輕，而且……”他指了指地麵，“地板沒震。”
果然，那聲音隻響了一下就沒了，像是什麼重物滑倒又被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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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柱鬆了口氣，卻仍沒放鬆：“你小子耳朵比我靈。”
“程序員練出來的。”江臨川活動了下手腕，“整天聽服務器機箱嗡嗡響，連硬盤壞道都能聽出頻率差。”
趙鐵柱笑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折了四折的紙，塞進江臨川手裡：“拿著。明天晚上，十點以後去。通風井能直通頂層，但裡麵可能有東西等著。”
江臨川展開紙條。上麵畫了棟樓的簡圖，線條歪歪扭扭，像小學生作業本上的塗鴉。頂樓標了個叉，旁邊寫著“陣眼”。
“你怎麼確定這樓沒問題？”
“問題就在這兒。”趙鐵柱冷笑，“那樓去年塌過半邊，消防封了，可最近三天，我每天半夜都能看見頂樓亮燈。”
“有人？”
“不是活人。”他搖頭，“燈是冷的，照不出影子。”
江臨川把紙條折好塞進內袋，正要開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錫箔剛拆，屏幕卻已經亮了。
係統彈窗靜靜浮現：
【新任務：調查活人祭事件】
【目標地點：城北廢棄科研樓】
【線索匹配度：87.4】
【積分獎勵：+15】
趙鐵柱瞄了一眼，沒多問，隻低聲說：“去可以，帶點能燒的東西。火能破陰陣，尤其是柴油打火機，比符紙管用。”
“你還懂這個？”
“盜墓的哪有不踩坑的？”他拍拍江臨川肩膀，“我有個朋友，十年前就在那樓裡失蹤了。他最後一條短信是‘他們在樓上唱歌’。”
“唱歌？”
“對，唱兒歌。”趙鐵柱眼神沉下去，“唱的是《兩隻老虎》。”
江臨川沒再說話。他拉高衛衣帽子，轉身朝側門走去。
推開鐵門時，風卷著灰撲在臉上。他站在巷口，把錫箔重新裹回手機，指節在金屬表麵敲了兩下。
頭頂月光被雲遮住一半，遠處高樓輪廓模糊。
他掏出那張紙條，又看了一眼。
圖紙右下角，多了一行之前沒有的小字，墨跡未乾：
“彆信樓梯間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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