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發抖,從紅繩結裡取出另一塊殘玉,拚在一起,紋路嚴絲合縫,“安”字完整顯現。
“這是我母親的。”她聲音很低,“她死那天,隻留下這一半。”
江臨川看著她,“另一半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知道。”她抬頭,“但她從不離開家,這塊玉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高關聯性物品,疑似宿主綁定信物,是否記錄?】
江臨川沒點確認。
“這不是玉佩。”他說,“是鑰匙。”
林婉盯著拚合的玉佩,“鑰匙?開什麼的?”
“不知道。”他搖頭,“但布陣的人,故意把它放這兒。不是為了藏,是為了等我們來拿。”
她手指收緊,指甲掐進掌心。
“我媽的事……是不是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很有可能。”他說,“這個陣,不是臨時設的。它需要地脈支撐,還得定期維護。能做這些的,不會是小角色。”
林婉忽然抬頭,“玄門張氏。”
江臨川點頭,“趙鐵柱提過,他們喜歡用古法陣。而且——”他頓了頓,“他們搞陰氣交易,這種地方最適合當中轉站。”
“所以母親的玉佩,是線索,也是陷阱。”她聲音發冷,“他們知道我會來找。”
“但他們沒想到你會和我一起。”江臨川說,“係統是隨機派任務的,沒人能預測。”
林婉把玉佩收回紅繩,塞進衣領。
“現在怎麼辦?”
“先帶走證據。”他說,“然後查誰動過這個陣。”
“你不擔心這是調虎離山?”
“擔心也沒用。”他活動了下右臂,“任務已經接了,退不了。”
她看著他,“你每次都這樣,明知道有問題還要往上衝。”
“我不衝,誰衝?”他笑了笑,“總不能指望係統給我發五星好評返現。”
她沒笑,但眼神鬆了一點。
地下室突然安靜下來。
漩渦消失了,符文暗淡,可空氣裡還殘留著壓迫感。
江臨川彎腰撿起一塊碎石,扔向石台。石頭穿過原來漩渦的位置,落地時發出悶響。
“陣停了,但痕跡還在。”他說,“隻要找到施工記錄,就能追到人。”
“醫院十年前就廢棄了。”林婉說,“水電斷了,監控也沒信號。”
“但有人進來過。”江臨川指著牆角一堆灰燼,“那是香灰,新燒的。還有——”他蹲下,扒開一層塵土,“鞋印,尺碼偏大,鞋底花紋特殊。”
“你能看出品牌?”她問。
“看不出。”他說,“但能拍照發群裡問問。”
她看他一眼,“你還加了這種群?”
“民間禦鬼者聯盟。”他掏出手機,“五百人的大群,天天吵架,但消息靈。”
他拍了照,發出去,附言:【誰認識這鞋底?城郊廢棄醫院,剛挖出個老陣】。
不到十秒,有人回:【草,這不是張氏家廟專用祭祀靴嗎?去年訂了三百雙,內部編號g7】。
江臨川把手機遞給林婉。
她看完,臉色變了。
“張氏……真的插手了。”
“不止插手。”江臨川站起身,“他們是主謀。”
她握緊拳頭,“我媽的事,他們也有份。”
“現在證據不足。”他說,“但玉佩是突破口。隻要查清它怎麼從她身上到這兒,就能順藤摸瓜。”
“怎麼查?”
“找源頭。”他說,“既然這陣連著地脈,那就得有人勘測過地形。工程隊、地質報告、施工許可——總有記錄。”
“你打算去查檔案?”
“我去不行。”他說,“我沒身份。你行,你是警察。”
她盯著他,“你要我用職務之便?”
“不是濫用職權。”他說,“是查命案線索。你媽的死,本來就該重查。”
林婉沉默了幾秒。
“明天我就申請調檔。”
“今晚先走。”他看了眼四周,“這地方待久了傷神。”
她點頭,收起羅盤。
兩人往出口走。
快到樓梯口時,江臨川突然停下。
“怎麼了?”林婉問。
“剛才……”他回頭看向地下室,“那塊玉佩,是不是動了一下?”
“沒有。”她說,“我一直攥著。”
他皺眉,“可能是錯覺。”
他邁步繼續走。
身後,拚合的玉佩在紅繩結裡,裂開了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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