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打？我這局排位還沒輸呢。”
他活動了下手腕，火焰在掌心重新燃起。雖然不如之前穩定，但至少還能打。
林婉抹了把鼻血，把銀鑷子夾在耳朵後麵，騰出手調整羅盤角度。她發現陣法有節奏，每隔七秒會有一瞬鬆動。
她等了兩個周期，在第三次間隙猛地擲出三張符，分彆擊中三個陣眼樞紐。黑霧劇烈翻騰，整片區域的壓迫感弱了一瞬。
陳虎抓住這個機會，怒吼一聲，掄起斧頭原地旋斬。符火炸開一圈，逼退圍攻者。他趁機往後退了兩步，重新站定在通道口。
江臨川趁機衝到一處斷牆後，靠牆喘氣。他能感覺到林婉和陳虎還在撐，但三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靈力共鳴斷了。
他抬頭看天。
月亮被雲遮住，風卷著灰燼吹過廢墟。
他想起自己剛穿越那天，在垃圾堆裡翻剩飯，係統第一次彈出來的時候說：“恭喜綁定地府維修工，任務失敗不懲罰，但會嘲諷你。”
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個惡作劇app。
現在想想，真是狗屁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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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笑了下，嘴角帶血。
“老子送外賣都沒這麼累。”
他撐著牆站起來，火焰再次凝聚在掌心。這次沒那麼亮，但足夠燒人。
林婉這邊，鼻血越流越多。她把紅繩重新係回手腕，用力打了結。羅盤裂了條縫，但她還能用。
她看到左側有人影逼近，抬手就是一記飛符。那人影閃開，露出半張畫滿符文的臉。
她認出來了，是張氏的執法隊，專門處理叛逃者。
她冷笑：“姐姐這細腰可不是白長的。”
話音未落，她猛地蹬地躍起，人在空中擰身，一腳踹在對方臉上。落地時單膝跪地，手撐地麵穩住身體。
陳虎的斧頭已經砍出了豁口。他把斧柄往地上一頓，借反作用力彈起，順勢劈碎最後一具符傀。
他站在通道口，渾身是傷，衣服破了好幾處，血混著汗往下滴。
但他沒動。
身後是據點大門，一步都不能退。
江臨川靠著斷牆，左臂傷口不斷滲出青黑色液體。他撕了塊布條紮緊上臂，防止陰毒擴散。
火焰在他掌心跳動，忽明忽暗。
他知道這一仗贏不了。
但現在沒人能讓他認輸。
林婉抬頭看了眼高處的火光，那是江臨川的位置。她把羅盤舉到胸前，用最後的靈力注入。
陳虎啐了口血沫，重新握緊斧頭。
張氏的隊伍還在推進，燈籠搖曳，黑霧彌漫。
江臨川抬起手，火焰凝成一把短刀形狀。
他低聲說：“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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