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幼時與蘇青鸞約定的暗號,如今無人知曉,唯我一人銘記。它不在提醒誰,而在確認自己——棋已布下,隻待回應。
黃昏時分,道童歸來,帶回一句話:“真人閱畢,言你字跡清正,心未偏移,準你回房休整,明日始授玄火訣。”
我謝恩領命,收拾隨身物資,準備離去。
臨出門前,我駐足回首,望了一眼那張被墨汙的副頁。墨跡已乾,結成一片烏黑硬殼,像一塊死痂蓋住了原本的言語。
可就在這墨塊邊緣,有一道極細的裂痕,像是紙張受潮後自然翹起。我走近,俯身細看——
那不是紙裂。
是有人用極薄的刀片從背麵劃開過,取走了夾層中的某頁,又重新粘合,偽裝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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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輕輕撫過那道縫隙,觸感平整,若非早知內情,絕難發現異樣。
師父看過真跡了。
他不僅看了,還做了處理。erey警覺?
夜風漸起,簷下銅鈴輕響。
我披衣出門,沿著石徑緩行。月光灑在回廊上,映出我孤影一痕。轉過月洞門時,忽見前方廊柱下立著一道身影。
玄袍束發,背對而立。
是清虛子。
他並未回頭,隻淡淡道:“你以為藏些字角筆痕,就能動搖師門規矩?”
我停步,距他三尺。
“弟子不知師兄所指。”
“你抄的不是經。”他緩緩轉身,目光如刃,“是你自己的野心。”
我迎視他雙眼,不退不讓:“若經文不能明心,抄之何益?若道法不能辨真,修之何用?”
他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好一張利口。隻可惜,你連明日的玄火訣能否撐過都不知道,談何真假?”
我靜靜看著他,忽然道:“師兄可知,為何寒潭底的銅鼎,刻的是逆轉陰陽陣?”
他神色一凜。
我繼續說:“那陣法,本不該出現在太乙觀。它出自三百年前被滅的北冥丹宗,專用於抽取他人命元反哺自身。你說……它怎麼會沉在我們試煉之地的最深處?”
清虛子瞳孔驟縮,右手本能地按向腰間玉佩。
我卻不等他回應,微微頷首,繞過他身旁,穩步前行。
風掠過耳際,吹散了他半句低語。
我聽見的最後一個音節,是“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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