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的喧囂像被按了慢放鍵,一點點退到走廊儘頭。夏允的指尖還留在黃仁俊的手背上,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滲進來,比剛才聚光燈下的光更讓人安心。
“剛才被打斷了。”黃仁俊先鬆了手,卻沒退開,隻是側身靠在走廊的欄杆上。月光從他身後的窗戶湧進來,把他的影子貼在斑駁的牆麵上,襯衫的衣角被晚風掀得輕輕晃,“其實在台上唱到‘等風來’的時候,我就想說了。”
夏允的心跳又開始沒章法地跳,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裙擺上的楓葉彆針,冰涼的金屬片上似乎還留著他彆上去時的溫度。“說什麼?”她問得輕,怕聲音太響,會驚散這月光裡的安靜。
“第一次在綜藝場地見你,你抱著琴盒站在楓葉林邊,風把你的頭發吹起來,我就覺得……”他頓了頓,指尖在欄杆上輕輕劃著,像在找合適的詞,“像看到了我寫了很久的旋律,突然有了具體的樣子。”
夏允的耳尖紅得快要燒起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鞋麵上沾了點舞台上的亮片,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你上次在信裡說,我的旋律裡有秋天。”她輕聲接話,聲音裡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甜,“其實你的鋼琴聲裡,有晨光的味道。”
他笑了起來,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裡蕩開,像琴鍵被輕輕按下。“那我們的《等風》,就是秋天和晨光撞在一起了?”他往前靠了半步,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就像現在,你站在月光裡,我覺得……連晚風都在唱歌。”
遠處忽然傳來宥拉的喊聲:“夏允!大家在休息室切蛋糕啦!”
夏允愣了一下,剛要應聲,手腕就被輕輕拉住了。黃仁俊的指尖貼著她的皮膚,溫度剛剛好。“再等一會兒。”他看著她的眼睛,眼裡的光比剛才台上的聚光燈更亮,“我還有東西給你。”
他從口袋裡摸出個小小的絲絨盒子,遞到她麵前。盒子是深藍色的,像夜空的顏色。夏允打開時,裡麵躺著一枚銀質的書簽——和上次那枚楓葉書簽很像,卻又更精致些。書簽的正麵是片完整的楓葉,葉脈裡嵌著細鑽,反麵卻刻著一行小字:“風停了,我們的歌還在。”
“上次那枚怕你弄丟,這個……”他撓了撓頭,耳尖又紅了,“這個刻了字,就算丟了,撿到的人也知道,是我的。”
夏允把書簽捏在手裡,冰涼的金屬片仿佛被她的手心捂出了溫度。她想起練習室裡他補寫的旋律,樂譜上畫的星星,裙擺上的彆針,還有剛才台上他穿過聚光燈的目光——原來所有的“巧合”,都是他悄悄鋪好的路。
“我很喜歡。”她抬頭看他,眼裡的笑意藏不住,“不會弄丟的。”
走廊儘頭的喧嘩又近了些,宥拉的聲音帶著笑:“我可看到你們倆啦!再不來,蛋糕要被經紀人哥吃完了!”
黃仁俊拉著她的手往休息室走,指尖一直沒鬆開。晚風從走廊的窗戶灌進來,掀起她的裙擺,也掀起他襯衫的衣角,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晃啊晃,像兩隻並肩飛的蝴蝶。
休息室裡果然很熱鬨。經紀人正舉著手機拍照,化妝師在給蛋糕插蠟燭,宥拉看到他們進來,故意吹了聲口哨:“喲,終於舍得回來了?”
夏允的臉更紅了,剛要掙開手,卻被黃仁俊握得更緊了。他對著大家笑:“剛才在看月亮,耽誤了會兒。”
蛋糕上的蠟燭被點燃時,暖黃的光映著每個人的臉。經紀人提議說:“既然《等風》這麼成功,你們倆再合唱一段吧?不用樂器,清唱就好。”
大家都跟著起哄,夏允有點不好意思,卻被黃仁俊輕輕推到了中間。他站在她身邊,肩膀幾乎要碰到她的肩膀。
“風過林梢葉尖沾著光……”他先開了口,聲音比剛才台上更溫柔些,像在她耳邊說悄悄話。
夏允跟著唱起來,聲音輕輕的,卻很穩。周圍的喧鬨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他的聲音和她的聲音,像溪水繞著山石,自然又妥帖。
唱到“等風把故事吹成糖”時,她側過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裡有燭光,有笑意,還有些沒說出口的話,都藏在睫毛的陰影裡。
蛋糕被分完時,已經快半夜了。黃仁俊送夏允到小區樓下,和前幾次一樣,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明天還要練歌嗎?”夏允問,手裡還捏著那枚新的書簽。
“練。”他笑了笑,“不過不練《等風》了,我寫了首新的,想和你一起編旋律。”
“新的?”
“嗯。”他看著她的眼睛,月光在他的瞳孔裡晃,“叫《並肩》。”
夏允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點點頭,忽然鼓起勇氣,輕輕抱了抱他。他的襯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著晚風裡的桂花香,讓人覺得安心。
“那明天見。”她鬆開手,轉身跑上樓時,又回頭看了一眼。
他還站在路燈下,手裡揮著什麼,像在楓葉林外,像在練習室門口,像在每一個有她的路口。
夏允摸了摸口袋裡的書簽,又摸了摸耳朵上的星星耳飾。樓道裡的燈亮了,暖黃的光灑在她身上,她忽然想起《等風》的最後一句歌詞——“等你把旋律,唱成我們的歌”。
原來風早就來了,而他們的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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