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穀回來後,練習室的空氣裡似乎多了點不一樣的味道。比如夏允的樂譜夾裡,除了那片帶字的楓葉,又多了片穀裡摘的紅楓,兩片葉子挨在一起,像兩個悄悄說話的影子;比如黃仁俊的口琴盒裡,總躺著顆用糖紙包好的水果糖,是夏允說“練累了含顆糖,氣息會穩些”時塞給他的。
周三晚上練到十點,窗外的月光把琴鍵照得泛著冷白的光。夏允揉著發酸的手腕,看著樂譜上“春野”的標題——這是他們接下來要合練的新歌,旋律比《並肩》更輕快,像剛抽芽的柳絲。
“這裡的轉音,我總處理不好。”她指著樂譜上的小節線,指尖在琴鍵上虛按了一下,發出極輕的“咚”聲。黃仁俊湊過來,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試試用腹式呼吸,像吹口琴時那樣。”他站在她身後,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腕上,引導著她按下琴鍵,“氣息沉一點,轉音時手腕彆僵。”
他的掌心貼著她的手腕,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袖滲進來,夏允的指尖微微一顫,琴音卻比剛才穩了些。月光從兩人之間的縫隙漏過去,在琴鍵上投下交錯的影子,像樂譜上的重音符號。
“對,就是這樣。”他鬆開手時,指尖不小心蹭過她的手背,像羽毛輕輕掃過。夏允低頭看著琴鍵,耳尖卻悄悄熱了,幸好月光暗,他大概沒看見。
收拾東西準備走時,黃仁俊忽然從背包裡摸出個保溫袋,裡麵是個陶瓷碗,還冒著熱氣。“我媽寄來的南瓜粥,放了桂圓和紅棗。”他把碗遞給她,“你上次說晚上練琴容易餓。”
粥的甜香混著桂花香飄出來,夏允舀了一勺,溫熱的粥滑進喉嚨,甜得正好。她抬頭時,看見黃仁俊正看著她笑,眼裡的光比月光還軟:“好喝嗎?我早上熱的時候,特意多放了顆糖。”
“嗯,比外麵賣的甜。”她咬著勺子笑,忽然發現他的指尖沾著點麵粉——早上熱粥時,大概還順便烤了麵包。
接下來的幾天,夏允總能在練習室的抽屜裡發現“驚喜”:有時是包剛拆封的檸檬糖,有時是個暖手寶他說“天氣預報說今天降溫”),最讓她心頭一軟的是周五早上,抽屜裡躺著個小小的玻璃罐,裡麵裝著切成丁的蘋果,旁邊壓著張便簽,字跡歪歪扭扭:“經紀人說空腹練琴不好,蘋果是甜的。”
她拿著玻璃罐去找黃仁俊時,他正在走廊裡和同事說話,穿著件米白色的衛衣,陽光落在他的發梢上,泛著淺金的光。看見她過來,他眼睛一亮,跟同事說了句“我先過去”,就快步走了過來。
“蘋果甜嗎?”他撓了撓頭,手指不自覺地卷著衛衣的繩子,“我早上切的,怕氧化,放了點鹽水。”
夏允舀了塊蘋果遞到他嘴邊,他愣了一下,張嘴咬下去時,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腹,兩人都笑了。蘋果的甜混著淡淡的鹽味,在舌尖散開時,夏允忽然想起《春野》裡的一句歌詞:“晨露沾著花,甜味漫過芽。”
傍晚練《春野》時,黃仁俊忽然說:“下周公司有個小型音樂會,隻邀請了粉絲和媒體,我們可以唱這首。”他看著她的眼睛,語氣裡帶著點期待,“就像楓葉穀那樣,我吹口琴,你唱歌。”
夏允的心跳輕輕跳了一下,像被琴鍵彈起的音符。她點點頭,指尖在琴鍵上敲出一段輕快的旋律:“好啊,不過這次要唱完副歌,不能再留著讓我接了。”
他笑起來,眼角的紋路像被月光熨過的褶皺:“不會留了。”他頓了頓,聲音放得很輕,“以後所有的歌,都想和你一起唱完。”
月光又爬上練習室的窗欞時,兩人還在練《春野》的收尾。夏允的聲音和黃仁俊的口琴聲纏在一起,像春風繞著柳絲,溫柔得能把月光都染甜。收拾琴箱時,夏允發現琴箱的夾層裡多了個東西——是顆用紅繩串著的星星吊墜,和她耳飾上的形狀一模一樣,吊墜背麵刻著個小小的“允”字。
她拿著吊墜抬頭時,正好對上黃仁俊的目光。他的耳尖紅得像楓葉穀的楓,卻沒躲開,隻是輕輕說:“上次在老街看到的,覺得和你的耳飾很配。”
夏允把星星吊墜掛在琴箱的拉鏈上,和那片楓葉吊墜挨在一起。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兩個吊墜在琴箱上晃啊晃,像兩顆會發光的小月亮。
“這樣,琴箱裡也有星星和楓葉了。”她看著他笑,“就像……有你在身邊一樣。”
黃仁俊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發梢,像在觸碰一片易碎的月光。“嗯,”他說,“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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