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試圖去理解,去反抗。
隻是麻木地接受著一切。
直到下一次大型頒獎禮。
aespa憑借nexteve的成功,拿到了數個重要獎項。舞台上,燈光璀璨,獎杯沉重,台下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發表獲獎感言時,柳智敏說著感謝詞,聲音激動哽咽。其他成員也眼泛淚光。
聞溪站在旁邊,捧著獎杯,看著台下無數閃爍的燈光和麵孔,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心裡卻一片空洞的麻木。
就在視線漫無目的掃過台下嘉賓席時——
猛地,對上了一雙眼睛。
在星光熠熠的嘉賓席第二排,並不起眼的位置。
吳世勳坐在那裡,沒有像其他藝人那樣熱烈鼓掌,隻是安靜地看著舞台。帽簷下的目光,穿透喧囂和距離,精準地落在她身上。
不是冰冷,不是厭煩,也不是無視。
那是一種……極其深沉的、複雜的,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解讀的……專注。
仿佛整個世界的光彩和喧囂都褪去,他的眼裡,隻剩下舞台上捧著獎杯、強顏歡笑的她。
聞溪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驟停之後,是瘋狂失控的狂跳。
他……在看什麼?
為什麼……用那種眼神?
下一秒,台上的聚光燈移動,柳智敏將話筒遞到了她麵前,示意她說話。
聞溪猛地回神,倉皇地接過話筒,腦子裡一片空白,之前背好的詞忘得一乾二淨。她張了張嘴,喉嚨發緊,隻能發出一點嘶啞的氣音。
台下傳來善意的笑聲和鼓勵的掌聲。
她卻隻覺得那笑聲無比刺耳,那道目光無比灼人。
她慌亂地低下頭,磕磕絆絆地說了句“謝謝大家”,就將話筒塞給了旁邊的寧藝卓。
頒獎禮結束後的after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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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聞溪端著果汁,縮在角落,隻想儘快結束這一切。
她需要新鮮空氣。
她悄悄溜出宴會廳,走到連接著露天陽台的走廊上。這裡相對安靜,晚風帶著涼意吹拂過來,稍微驅散了些許煩悶。
她靠在冰冷的欄杆上,看著遠處城市的夜景,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
身後傳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很熟悉。
聞溪的身體瞬間僵住,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敢回頭。
腳步聲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下。
晚風吹拂起她鬢邊的碎發,也帶來一股熟悉的、冰冷的雪鬆氣息。
他就站在那裡。
沒有說話。
沒有靠近。
也沒有離開。
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裡。
無聲的壓迫感,卻比任何言語都更令人窒息。
聞溪死死咬著下唇,手指緊緊摳著冰冷的欄杆,指尖泛白。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背上,像實質一樣灼燙。
時間仿佛凝固了。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隻有幾秒,也許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一聲極輕的、幾乎聽不見的歎息,融入了夜風裡。
輕得像幻覺。
然後,腳步聲再次響起。
卻是逐漸遠去的聲音。
他走了。
聞溪猛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幾乎虛脫般滑靠在欄杆上,後背驚出了一層冷汗。
她緩緩轉過身,走廊裡空無一人,隻有晚風穿梭而過。
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她緊張過度產生的幻覺。
但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冰冷的雪鬆餘味。
她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走廊。
為什麼?
他過來,隻是為了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那個歎息……又是什麼意思?
巨大的迷茫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像網一樣將她牢牢纏住。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宴會廳。
派對依舊熱鬨,她卻覺得更加格格不入。
柳智敏找到她,看她臉色不好,低聲道:“不舒服的話,我們去跟經紀人歐尼說,先回去吧。”
聞溪求之不得,點了點頭。
和經紀人打過招呼,兩人提前離場。
走向停車場的時候,需要經過一段相對安靜的內部通道。
光線昏暗,隻有幾盞壁燈散發著幽光。
柳智敏走在前麵一點,似乎在用手機回複消息。
聞溪低著頭,跟在後麵,腦子裡還在反複回放著陽台走廊上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突然——
旁邊的安全通道門,猛地被人從裡麵推開!
一個黑影踉蹌著衝了出來,帶著濃烈的酒氣,直直地就朝著聞溪撞了過來!
“啊!”聞溪嚇得驚叫一聲,猝不及防地被撞得向後倒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一隻手臂突然從斜後方伸了過來,穩穩地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猛地往回一帶!
力道很大,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聞溪驚魂未定地撞進一個帶著冷冽雪鬆氣息的懷抱裡。
她愕然抬頭——
對上吳世勳近在咫尺的臉。
昏暗的光線下,他臉色冷得嚇人,下頜線緊繃,眼神裡翻滾著一種聞溪從未見過的、駭人的戾氣和怒火。他看也沒看那個撞了人還罵罵咧咧的醉鬼,隻是死死地盯著懷裡嚇傻了的聞溪。
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前麵的柳智敏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到這一幕,瞬間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吳世勳的目光終於從聞溪臉上移開,掃向那個還在撒酒瘋的醉鬼,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滾。”
一個字。
那醉漢似乎被他的氣場嚇到,酒醒了一半,罵聲卡在喉嚨裡,連滾爬爬地跑了。
通道裡重新恢複安靜。
隻剩下聞溪還在吳世勳懷裡,嚇得渾身發抖,和他那沉重冰冷的呼吸聲。
柳智敏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步:“世勳前輩,謝謝您,聞溪她……”
吳世勳卻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
他低下頭,目光重新鎖住聞溪蒼白的小臉,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收得更緊,幾乎勒得她喘不過氣。
他靠得極近,冰冷的呼吸幾乎噴在她的額頭上。
然後,聞溪聽到他用一種極其壓抑的、帶著某種可怕情緒的、幾乎是咬著牙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
“你知不知道……”
“一個人亂跑,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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