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ror》的錄製日程緊鑼密鼓地展開。林允熙作為主製作人,每天不僅要完成自己的練習任務,還要監督其他成員的錄音進度。淩晨兩點的starship錄音室,她正與調音師一起反複調整樸秀雅的一段副歌。
“不對,情感不夠。”林允熙按下對講鍵,聲音透過隔音玻璃傳到錄音棚內,“秀雅,想象你正在對鏡子裡的自己說話——不是自戀,而是審視。聲音再冷一點,帶點距離感。”
樸秀雅深吸一口氣,重新開始演唱。這一次,她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林允熙想要的味道。
調音師金大中欽佩地看了林允熙一眼:“允熙xi對音樂的理解完全不像新人。你是怎麼做到既嚴格又能讓她們理解你要的感覺的?”
林允熙的目光沒有離開控製台:“因為我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麵鏡子,隻是大多數人不敢直視。”
錄音持續到淩晨三點才結束。林允熙讓疲憊的樸秀雅先回宿舍,自己則留下來與金大中一起整理音軌。當她終於走出公司大門時,發現崔成賢等在那裡,手裡提著兩杯熱咖啡。
“聽說你又在錄音室待到這麼晚。”他將一杯咖啡遞給她,“新女團的魔鬼製作人,現在公司都這麼稱呼你。”
林允熙接過咖啡,指尖感受到溫暖的觸感:“總比被叫花瓶好。”
兩人沿著深夜的街道慢慢走著。首爾的夜空難得能看到幾顆星星,與地麵的霓虹交相輝映。
“李民洙最近在接觸jyp的人。”崔成賢突然說,“他可能準備跳槽。”
林允熙毫不意外:“敗給我這樣的‘新人’,他臉上掛不住。”
“不隻是這個。”崔成賢停下腳步,“我聽說他在收集對你不利的證據——包括你和李承允的謠言,還有你對待其他成員的‘嚴苛’方式。”
林允熙輕笑:“讓他收集吧。我很好奇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第二天清晨,新女團成員聚集在練習室,等待林允熙公布最終分詞。當她將打印好的歌詞分發給大家時,金藝琳立刻提出了異議。
“為什麼我的part這麼少?連秀雅都有兩段獨唱,我隻有三句合唱?”
林允熙平靜地看著她:“因為你的音域不適合這首歌的主verse。我給你的部分雖然短,但都是畫龍點睛之處。”
“明明就是偏心!”金藝琳情緒激動,“自從秀雅在評估時幫了你,你就一直特彆照顧她。彆忘了,當初是我給你提供了李秀敏她們的情報!”
練習室頓時安靜下來。其他成員麵麵相覷,沒想到金藝琳會公然提起這件事。
樸秀雅臉色蒼白:“藝琳歐尼,你在說什麼...”
林允熙的眼神冷了下來:“說完了嗎?”她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首先,分詞是根據每個人的音色和實力公平分配的。其次,如果你對製作有意見,可以退出新女團。”
金藝琳被這句話震懾住,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麼。irror》的前奏在練習室裡回蕩。
接下來的幾天,金藝琳明顯消極怠工,練習時心不在焉,甚至故意唱錯音。林允熙看在眼裡,卻沒有立即發作。
周五下午,當所有人結束練習離開後,林允熙單獨叫住了金藝琳。
“我知道你聯係了李民洙前輩。”她開門見山地說。
金藝琳的表情瞬間凝固:“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允熙從包裡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裡麵清晰地記錄著金藝琳與李民洙的對話:“...我可以證明林允熙濫用職權,打壓其他成員...隻要你能保證我在新女團的位置...”
金藝琳麵無血色:“你...你怎麼會...”
“這不重要。”林允熙收起手機,“重要的是,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與李民洙合作,我會把這段錄音交給公司,結果如何你應該清楚;二是懸崖勒馬,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金藝琳顫抖著問:“你想要什麼?”
“忠誠。”林允熙直視著她的眼睛,“不是表麵的順從,而是真正的忠誠。我的漁場裡,要麼是魚,要麼是漁網的一部分。你選擇哪個?”
金藝琳沉默良久,最終低聲回答:“我...我選擇站在你這邊。”
“明智的選擇。”林允熙微微一笑,“為了證明你的誠意,下周的專輯策劃會議,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專輯策劃會議當天,公司高層齊聚一堂,聽取新女團的整體企劃案。李民洙果然出席了會議,坐在角落,表情莫測。
當討論到專輯概念照時,林允熙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認為概念照應該突破傳統的女團形象,采用黑白配色,突出鏡麵反射的主題。每個成員不僅要麵對鏡子,還要打破鏡子,象征突破自我的束縛。”
企劃部組長皺眉:“這會不會太暗黑了?女團概念通常需要明亮、親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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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金藝琳突然開口:“我支持允熙歐尼的想法。現在的女團市場需要差異化,安全牌反而容易被忽視。”
其他成員驚訝地看著她,連樸秀雅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李民洙見狀,輕咳一聲:“作為公司資深製作人,我認為允熙的想法過於冒險。新女團的首次亮相應該以穩妥為主。”
會議陷入了激烈的爭論。正當雙方爭執不下時,林允熙突然說:“其實,我準備了另一個更傳統的方案作為備選。”
她播放的ppt展示了一套明亮色彩的概念照方案,符合傳統女團形象,製作精良但缺乏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