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旻浩把約會地點選在了一家私人工作室。沒有鏡頭,沒有經紀人,隻有滿牆的樂器和一台老式黑膠唱機。
「這裡是我出道前練習的地方。」他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灑滿木地板,「後來買下來了,偶爾來這裡找靈感。」
我撫過牆上的照片,都是他練習生時期的抓拍。其中一張,他抱著吉他睡在角落,臉上還帶著未卸的妝。
「沒想到你會帶我來這裡。」我說。
「沒想到你會來。」他微笑,按下唱機開關。爵士樂流淌而出,是那首《oonriver》。
我們像兩個初學者,在音樂中笨拙地跳舞。沒有劇本指導該如何對視,沒有pd喊卡重來。當他的手掌貼在我腰際時,溫度真實得讓人心慌。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他問,「真正的第一次。」
「便利店。你買了泡麵,我買了冰袋。」bc選秀後台,你一個人在走廊練習,撞到了我。」
我怔住。那段記憶早已模糊,隻記得撞到一個高高的練習生,連道歉都來不及說就跑去麵試了。
「那時你穿著藍色連衣裙,頭發紮得很高。」他的眼神溫柔,「我想,這個女孩一定會出道。」
原來我們的故事開始得那麼早。
他帶我參觀工作室的每個角落,分享那些從未對外人說的故事:第一次寫歌哭到崩潰,妹妹去世後在這裡閉關一周,出道前夜緊張得吐了好幾次。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問。
「因為想讓你認識真實的我。」他說,「不是偶像金旻浩,不是節目裡的完美男友,就是這個會脆弱會犯錯的普通人。」
我們在天台上吃外賣,像任何一對普通情侶。他細心地挑出辣醬裡的洋蔥,把我愛吃的菜都推到我麵前。
「入伍後,」他突然說,「你可以找彆人。」
我放下筷子:「這就是你想說的?」
「我想說,不要等我。」他低頭看著交握的手,「兩年太長了,不值得。」
「值不值得應該由我決定。」
他苦笑:「林允兒,你總是這麼固執。」
「金旻浩,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
我們像兩個吵架的孩子,在夕陽下互不相讓。最後是他先敗下陣來,伸手擦掉我不知何時落下的眼淚。
「對不起。」他說,「我隻是...不想耽誤你。」
我抓住他的手腕:「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總是替我做決定。」
從節目裡的即興發揮,到現在的單方麵告彆。他永遠在決定什麼是對我最好的,卻從不問我要什麼。
「那你要什麼?」他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