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走到主控台前,操作了幾下,調出了一份檔案。
“這是關於你父親林正勳‘意外’的,我們所能搜集到的全部資料。”他將屏幕轉向林舒言。
林舒言迫不及待地看去。資料比母親u盤裡的碎片要詳儘得多,清晰地勾勒出一條線索——父親因為調查一家與機構關係密切的空殼公司非法資金流向,觸碰到了核心利益。那份導致刹車失靈的維護報告,確實是被人做了手腳,執行者是機構外圍人員,而最終授權覆蓋那個異常標記的……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授權簽名欄那個熟悉的縮寫上——.h
李旻浩!
果然是他!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這白紙黑字的證據,心臟還是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疼痛尖銳而窒息。
陳先生觀察著她的反應,緩緩道:“根據我們的情報,李旻浩當時剛剛在機構內獲得一定的權限,那份報告混雜在大量日常文件中送交他審批。他或許……並不完全清楚那份報告背後的具體陰謀,更大可能是被機構內部傾軋的派係當成了借刀殺人的工具。”
他在為李旻浩開脫?還是陳述事實?
林舒言死死咬著下唇,沒有說話。現在糾結李旻浩是否知情,已經毫無意義。父親的死,他脫不了乾係。這筆債,她記下了。
“那我母親呢?”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聲音冰冷。
陳先生切換了畫麵,調出了另一份檔案,上麵是母親李素妍的照片和一些活動記錄。
“李素妍女士,曾是機構內部一名優秀的數據分析師。她因為察覺到你父親死亡的疑點,開始私下調查,並因此接觸到了機構更深層的秘密,包括‘喀邁拉’計劃的雛形。”陳先生的語氣帶著一絲惋惜,“她試圖留下證據,並尋求外部幫助,但很快被機構察覺。她後來的‘意外’身亡……想必你也清楚了。”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定格在幾份加密通訊記錄的截圖上。
“值得注意的是,在她生命最後的幾個月裡,她與一個代號為‘夜鶯’的內部人員,有過數次秘密聯係。”
“夜鶯?”林舒言蹙眉。
“嗯。”陳先生點頭,“這個‘夜鶯’的身份極其神秘,我們至今未能完全確認。但可以確定的是,‘夜鶯’向李素妍透露了一些關於機構高層動向和‘喀邁拉’計劃的關鍵信息,似乎……是想幫她。”
想幫母親?
林舒言的心臟猛地一跳!會是誰?機構內部竟然還有人想幫母親?
“那尹書妍呢?”她立刻追問,“她和‘夜鶯’有關係嗎?”
陳先生搖了搖頭:“目前沒有直接證據顯示尹書妍和‘夜鶯’有關聯。尹書妍,代號‘織網者’,是機構自己培養的頂尖科研和策反人才,擅長編織複雜的心理陷阱。她接近你,很可能是一石二鳥之計,既是為了‘喀邁拉’適配體的數據,也是為了……引出可能存在的‘夜鶯’。”
引出“夜鶯”?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是一顆被多方利用的棋子?!機構想用她做實驗品,尹書妍想用她做誘餌,而這個陳先生……也想用她作為打擊機構的突破口!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憤怒湧上心頭!
她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被各方勢力形成的巨大漩渦撕扯著,無法自主!
陳先生似乎看穿了她的情緒,平靜地說道:“感到憤怒是正常的,林小姐。但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想要擺脫棋子的命運,唯一的辦法,就是……”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向她。
“……自己成為,執棋的人。”
自己成為執棋的人……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林舒言心中的迷霧和掙紮!
是啊!
哭泣,憤怒,逃避……都無法改變現狀!
既然所有人都想利用她,那她就反過來,利用所有人!
利用陳先生的資源和情報,利用樸成訓的熟悉和內疚,甚至……利用李旻浩那未儘的勢力和那份複雜的“心意”!
她要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殺出一條血路,坐到那張最高的牌桌上!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陳先生,眼中的憤怒和無力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野心。
“陳先生,”她的聲音恢複了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與他類似的磁性,“說說你的計劃吧。”
“我們……該如何,將這盤棋,下贏?”
陳先生看著她迅速調整好的狀態和眼中燃起的、與他同類的火焰,臉上露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帶著讚許的微笑。
“很好。”
他指向屏幕上那個代表著首爾的、被無數光點和數據流覆蓋的地圖。
“第一步,我們需要讓水……變得更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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