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的餘燼還在喉間燃燒,窗外城市的燈火已連成一片冰冷的、沒有溫度的海洋。.的收購意向書攤開在島台上,像一幅攤開的、標注著陷阱與機遇的軍事地圖。手機屏幕暗下去,最後一個加密通話的餘音似乎還在空曠的公寓裡盤旋。.的cfo和他的特彆助理。.來測試我,或者說,來馴化我。他習慣於將一切都置於他的掌控之下,包括他女兒的“遊戲”。
但遊戲,之所以是遊戲,就在於它的不可預測性。
座機電話突兀地響起,尖銳的鈴聲劃破了公寓的寂靜。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屈指可數。
我走過去,接起。
“小姐。”是金室長冰冷無波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將軍讓我提醒您,明早的理事會,不要遲到。”
不是關心,是監控,是警告。他無處不在,即使在我以為能暫時喘息的角落。
“知道了。”我掛了電話,沒有多餘的一個字。.,李秀滿。那個被譽為偶像教父的男人,此刻恐怕正焦頭爛額地應付著內部愈演愈烈的派係鬥爭和來自外部的資本覬覦。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而我的“加入”,對某些人來說是滅頂之災,對另一些人而言,或許是……機會?
嘴角勾起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弧度。
手機屏幕又亮了,這次是李室長發來的加密郵件,附件是明天理事會所有參會人員的詳細資料,包括近期的動向和潛在的立場分析。他倒是學乖了,知道提前遞上投名狀。
我快速瀏覽著那些名字和照片,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背後是錯綜複雜的利益網絡。楊賢碩的舊部,楊恩碩拉攏的親信,還有幾個一直保持中立、態度曖昧的理事。
手指在一個名字上停頓——樸振榮,持股僅次於楊氏父子的第三大股東,早年與楊賢碩共同創業,近年來因經營理念不合,已被逐漸邊緣化。資料顯示,他最近私下接觸過幾家國際投行。
野心未死。
很好。
我關掉郵件,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屏幕幽藍的光映在臉上。我調出yg近三年的財務報表,以及旗下所有藝人、尤其是backpink的詳細合約、收入分成、資源分配記錄。
數字在屏幕上滾動,冰冷而真實。
淩晨三點。
公寓裡隻剩下鍵盤敲擊和鼠標點擊的細微聲響。威士忌的杯子早已見底,但大腦異常清醒,像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處理著海量的信息,尋找著那個能撬動一切的支點。
直到天邊泛起一絲微弱的魚肚白,晨曦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給冰冷的公寓鍍上了一層淺淡的金邊。
我合上電腦,站起身。
走到窗邊,俯瞰著漸漸蘇醒的城市。
手機在掌心震動,是預設的鬨鐘。
上午八點整。
該去參加理事會了。
我換上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套裙,長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妝容精致,掩蓋掉一夜未眠的疲憊,隻留下一片冰冷的銳利。
鏡子裡的女人,眼神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不再是那個舞台上需要被“照顧”的新人,也不是那個在宿舍裡被無形排擠的“yuna”。.的意向書,塞進公文包。
轉身,走出公寓門。
電梯下行。
樓下,那輛賓利早已等候,金室長站在車旁,看到我,依舊是刻板的躬身。
但這一次,在他拉開車門前,我抬手製止了他。
“今天,”我看著他,聲音清晰,“我自己開車。”
金室長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愕然,但很快消失,他後退半步,微微躬身:“是。”
我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引擎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
方向盤握在手裡,帶著真實的觸感。
車子彙入清晨的車流,朝著yg大樓的方向駛去。
陽光刺破雲層,灑在前擋風玻璃上。
我的遊戲。
我的規則。
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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