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朝走了之後,陳悅詩慢悠悠地走到辛禦的對麵,隨手扯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她將手裡的戒指玩轉著,一圈又一圈,隔了好久,才看向了對麵的那人,冷聲道:“你是故意的。”這是肯定句,她非常肯定以及確定。
辛禦看著她準備和自己計較了,他隨意地靠著椅子,雙腿交疊,扯了扯自己的上衣領口。
眼神一會柔和一會犀利,語調有些微妙地說著:“小月不讓我動他,不是嗎?”
“那我氣氣他總可以了吧?他要是還來,我不介意再來一次!”說完他都有些興奮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陳悅詩,像盯著獵物一般銳利又嗜血……
“嗬!”陳悅詩沒忍住給了他一聲冷哼!繼而又淡淡地開口:“你要是覺得這巴掌很輕的話,我可以再賞你一個。”
陳悅詩覺得他連裝都不裝了呢!真是欠揍得很!
“那我現在可以再親一次嗎?”辛禦眼神中帶著興奮不已的激動,又帶著遺憾的語氣說著:“剛剛時間有點短,沒嘗到味道。”
陳悅詩揉了揉酸脹的肚子,有些無精打采地歎了一口氣,“辛禦,我最近真的沒心思。”
“我已經拒絕林今朝了,你現在這樣子做,多此一舉。”陳悅詩在實話實說,她並不想看到兩人爭風吃醋的樣子,而且是無厘頭的飛醋。
再這麼折騰下去,一不小心就會把她架起來烤了。
“額。”辛禦神色微頓,他剛剛是不是真的衝動了,他自以為是地宣示主權,結果在正主眼裡,他就是可有可無的。
陳悅詩雙手撐著臉蛋,看著辛禦右邊紅腫的臉頰,有些輕笑道:“對了,還會弄巧成拙。要是他也跟你學著隨便占我便宜,那我真的要廣設後宮了。”
“……”辛禦微眯著眼睛,抿了抿唇,不說話。
“到時候我就和青州哥哥告狀,是你帶壞我的。”
“沒有我,你忍得住?我看你那眼神都快黏人家身上了!你遲早被人拐跑了!”
本來已經忍住了呀!
突然間,陳悅詩很想報複他,很想很想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她笑了,“辛禦,我想給你說點紮心的事兒!”
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但他還是想知道,“你說。”
“你是第四個。”陳悅詩吐字清晰地說出來,眼裡帶著興味和笑意。
他的語氣有些顫顫巍巍,卻又強裝著淡定的神色,緩緩地開口:“什麼第四個?”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這個事兒如果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子,那她確實狠狠地紮了他的心口一刀!
“你……猜。”陳悅詩揚起眉毛,輕飄飄地吐出了兩個字。
辛禦的拳頭此時咯咯作響起來,他很生氣,她眼神認真得很,沒有在開玩笑!
但他還是不大相信地扯著嘴唇笑問:“你還和誰親了?”
陳悅詩朝他微微一笑,道:“青州哥哥,西南哥哥,還有給你們做手術的時醫生,對了,我和他們是……舌吻。”
最後兩個字,她語調咬得很重。
看我氣不死你!生氣了吧……讓你對我做那麼過分的事情!我要膈應你!看你介不介意咯……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簡直安靜得可怕,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