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太後娘娘,晉王妃是聞到刺激的氣味導致的腸胃不適,並無大礙,微臣已經開了方子,晉王妃服上兩日也就無礙了,期間的飲食還是要多注意些。”
“可知是什麼氣味?”謝臨淵沉聲問道。
“多半……”太醫支支吾吾的,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蹊蹺了,先皇後娘娘的身體狀況就夠特殊了,怎麼晉王妃會和她的一樣?
“多半是蓮子,以後還是要注意些為好。”
太後聞言也驚了,世上真的會有這麼巧合之事?
也難怪皇帝會失控。
“晉王妃之前也這般嗎?”
看謝臨淵還要再問,太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皇帝,這事兒都交給太醫吧,你要是真的擔心,就派人給恒兒傳話,讓他趕緊辦完差事兒回來陪陪婉寧。”
太後故意提起謝臨恒是要拉回謝臨淵的理智,謝臨淵也聽出來了,殿內的氣氛開始微妙。
太醫和宮人們都退出去,太後放下茶盞,嚴肅的目光落在謝臨淵身上,“皇帝,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做了什麼?”
“在皇宮裡和恒兒的妻子拉拉扯扯的,這是被哀家看見了,若是被彆人看見傳出去了呢?你讓恒兒怎麼想?你讓文武百官怎麼看?你又要讓婉寧怎麼活著?皇帝你想過嗎?”
“母後。”謝臨淵看向旁邊新進貢的鳳凰屏風,不敢和太後對視。
“朕不相信會傳出去。”畢竟謝臨淵大權在握,禦前的人都不敢做忤逆他的事兒。
“皇帝!”太後氣得胸口起伏,強忍著才沒有把茶盞摔下去,“她是婉寧,不是清婉。”
“朕不信會有如此相像之人,連最討厭的氣味兒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她看懷瑾的……”
“你是要氣死哀家嗎?”太後抄起一個貢橘砸到謝臨淵的身上,眼淚在那一瞬間湧出。
許是太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砸得謝臨淵身體微痛,太後的眼淚更是讓他內疚。
“母後。”他起身,在太後身邊落座,掏出帕子遞給她。
他想說是他不對,氣到了母後,可是那句話,他始終沒有說出口。
“皇帝,哀家知道你思念婉兒,她的離開讓你自責、崩潰、甚至想要放棄皇位,可是她已經離開三年了,這三年你在對愛人的愧疚中度過,過得何嘗容易?”
“但是皇帝你記住,天下沒有人死而複生之事,你若是再做這樣的荒唐事兒,那就是連哀家這個母後都不想要了。”
“母後,您何必要自欺欺人,拿這樣的重話逼朕?”謝臨淵幫著太後拍背順氣兒,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是母後和婉兒,如今婉兒離開,若是母後再有個三長兩短,他要怎麼辦?
“因為你是哀家的兒子,隻要是哀家在一日,哀家就不可能看你執迷不悟!”
“陛下、太後娘娘,敬事房的人來了。”李德海聲音響起。
“母後安排的?”謝臨淵瞬間一肚子火,卻不好對著太後發出來。
“你剛給了純妃六宮之權,理應去看看她。”
敬事房總管呈著綠頭牌進來,戰戰兢兢地跪在謝臨淵腳前,“萬歲爺,您該翻牌子了。”
謝臨淵剛想把綠頭牌都掀了,看到雨燕走進來,抬手翻了純妃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