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川將小鼎與碎片合並後仔細端詳了下,就是帶著遠古氣息的法器,甚至不是靈寶。
剛踏出幾步,身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遲疑的呼喚:“少爺?”
轉頭望去,隻見一名老者麵如死灰的搖頭,“不,不是少爺......”
顫抖的手捧著塊碎裂的命牌:“紀少爺啊...老奴該如何向家主交代......”
另一名素衣侍女則是直接跪在崩塌的龍道前哭喊著。
“少爺啊——!”她十指深深摳進泥土裡,發髻散亂,“您不是說很安全嗎....”
“怎麼就...出不來了呢!”
秦忘川腳步微頓,伸手攔下即將上前的護衛。
餘光掃過那命牌上“紀忘機”三個正在消散的金字,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很明顯,紀忘機這個所謂的禁忌之子已經死在裡麵了。
“強求機緣,反誤性命。”秦忘川搖了搖頭,袖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倒是可惜了這身體質。”
就在秦忘川轉身離去許久之後,那名灰袍老者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龜甲。
龜甲上裂紋密布,正是紀家獨有的傳訊符法器,即便在秘境之中也可傳遞信息。
老者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龜甲上。
血珠沿著裂紋遊走,漸漸勾勒出一幅星圖。
星圖中央,屬於紀忘機的命星已然熄滅。
“家主...”老者聲音嘶啞得可怕,“少爺...隕落了。”
“隕落於一方奇異空間內,此刻空間已塌,已無尋回屍體的可能...”
尋不回屍體,就代表無法複活。
龜甲那頭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緊接著是死一般的沉寂。
“但是——”老者突然壓低聲音,語速急促得像是怕被人打斷,“玄甲秘紋盤方才震顫不已,竟從彆人身上感應到了天衍聖體的氣息!”
這話落下,那邊才終於開口,聲音嘶啞:“誰?”
老者渾濁的雙眼突然迸發出駭人精光,死死盯著秦忘川遠去的方向。
“秦家九世子,秦忘川。”
“老奴鬥膽提議...或許我們能向秦家求個善緣,共探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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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龍語碑林前,眾人依舊被攔在此處。
突然,地麵開始震顫,遠處傳來樹木倒塌的轟響。
眾人驚駭回首,隻見一頭龐然大物朝這邊疾馳而來。
那是一隻通體赤紅如血的巨象。
高逾三丈,六根彎曲的獠牙上還掛著新鮮的血肉殘渣。
魔象巨足踩下,幾名七境修士躲閃不及頓時化為了肉餅。
也隻有八境能堪堪躲開。
“是成年的血牙魔象!”一位年長修士聲音發顫,“這東西不光皮糙肉厚,三對獠牙硬度更是直逼靈寶!”
“我等在此逗留太久,血氣引來了妖獸。”
“準備戰鬥!”
巨象每踏出一步,地麵就留下個燃燒的腳印。
它長鼻甩動間,又是數名修士被擊飛出去。
然而下一刻,眾人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清越琴音。
“錚——”
琴聲如絲,在虛空中劃過一道無形軌跡。
那血牙魔象龐大的身軀突然僵住,六根獠牙上浮現出一道細如發絲的裂痕。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巨象的頭顱竟從中間一分為二,切口光滑如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