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笙走出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顧冕還捂著臉,紅彤彤一片的耳根能滴出血來。
要是讓秘書辦那些小姑娘看見,尖叫著能腦補一部小說,名字就叫《純情霸總火辣辣,秘書小姐輕點愛!》
幾個小姑娘悄摸從工位上探出頭來。
【新情況,林秘書去總裁辦公室,出來一切正常。】
【顧總不行,還沒追到林秘書,大美人還是單身,普天同慶,喔喔喔。】
【傳下去,顧總不行。】
【謠言就是這麼來的......】
下班時間,顧冕準時守在秘書辦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絲毫影響不到他。
回家的小職員看見老板等在必經的路口,過於驚喜了,硬著頭皮打招呼走出門。
顧總雖然嘴毒,但是從來不讓手底下的員工加班,但員工在老板麵前總像是被捏住脖頸的鵪鶉,渾身不自在。
看著顧總耐心等在門口,時不時期待著朝辦公室裡看,見不是那個人眼裡的光都暗淡了,活像一尊望妻石。
不少一出門就看見老板、心臟咯噔一下的職員幸災樂禍:原來陷入愛情的人都一樣,有錢人也不例外。
良久,等到娉婷而來的吹笙。
顧冕臉上不自覺掛上笑意,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摸摸鼻尖說:“好巧,順路下班,我送你回去。”
順路?這個借口假的不能再假,不過吹笙沒有拒絕,“好。”
剛好有事情需要解決。
顧冕心花怒放,下樓的時候,十分心機地虛攬著吹笙的腰宣示主權。
今天是他常開的那一輛卡宴,黑色低調的內飾,顧冕給吹笙開副駕駛車門時,亮色的手鐲就放在手套箱上麵。
清透水潤的翠綠在昏暗中靜靜散發著瑩光,是上一次顧奶奶送的手鐲。
價值七位數的手鐲隨意放在車裡,也沒盒子裝著,不知道是顧冕心大還是財大氣粗。
吹笙偏過頭去問他,無奈:“顧總,貴重物品要收好。”她停頓一瞬,強調,“還是長輩的心意。”
顧冕乖乖認錯,把手鐲輕放在車內的暗格裡,“我知道了,以後保證不會。”
其實上一次放在車裡準備有機會還給吹笙,後來又急著尋找給吹笙送花的狗男人,沒再開這輛車就忘記了。
顧冕送吹笙到樓下。
劉文君正在修剪花枝,遠遠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先是不可置信眨眨眼睛,確定是真實之後一陣陣喜悅從胸腔裡撲騰出來。
自從上一次見麵過去十多天,他不知道她去哪裡,也沒有聯係方式,隻能等著,每一次開門的風鈴響,他都會期待是不是那個人。
僅僅一次見麵,他的心臟就仿佛遺落在彆人身上。
劉文君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慢熱的人,一見鐘情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經過十幾天等待與思念,他很確定是喜歡林小姐。
“林小姐,好久不見,今天要不要花......”話還未落,他看見吹笙身後的男人。
身體挺拔高大,一身看著就不便宜的休閒服,樣貌俊美,修長淩厲的眉、挺直的眉骨,是世俗意義上成熟多金的優質男人。
顧冕看見劉文君,情敵警報就沒有停過,他站在吹笙身後,氣勢極盛。
劉文君是顧冕扮演不出來的那種男人,長得就是一副溫柔小白花的摸樣,看起來宜室宜家,是那種能勾起女人保護欲的類型。
嘖,大冬天裡毛衣外麵套著繡著小碎花的圍裙,是在勾引誰呢。
“抱歉,前段時間出差。”吹笙解釋。
風揚起枯黃的樹葉,背景是蕭瑟的冬天,世界仿佛蒙上一層柔軟的紗幔,靜靜矗立的人唯一清晰,連發絲都仿佛帶著柔光。
劉文君的心臟不受控製怦怦直跳,呆愣地一動不動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