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冕最近可謂是滿麵春風,集團上下感觸最深。
“總裁,抱歉。”站著的下屬冷汗都要冒出來,他把預算多看了一位小數點就交上去,“是我大意,我馬上回去改。”
看著誠惶誠恐的下屬,顧冕擺擺手就讓他回去改方案,“行了,今天之內改好交給我。”
沒有毒舌,心平氣和看不出一點惱怒,甚至還有心情哼著歌翻看另一份文件。
摸不著頭腦的下屬一臉懵退出去,剛好碰見彙報工作的李秘書。
諂笑著拉近關係,問:“李秘,顧總最近是不是有好事發生。”
李秘書想了想,說:“算是吧。”
作為“天子近臣”的他感受頗深,從y國回來之後,顧總就跟回春似的,每天穿的像是男大學生,心花怒放地每天上下班。
就算遇見草包的管理層,顧冕也會麵帶微笑把人送出去,轉頭就看聽見他自我開解:彆生氣,彆生氣,老得快。
男為悅己者容,顧冕對臉的重視程度又上一個台階。
李秘書敲門。
顧冕:“請進。”
李秘書把文件放在桌上,說:“這是z城分公司的考核情況,計算下來需發獎金2300萬......”
顧冕大致看一下預算,沒什麼問題,擺手讓李秘書出去,繼續伏在案前工作。
沒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
“媽......好的,我記住了,今晚上就回去......您放心,不會加班。”
掛斷電話,長時間用眼疲勞,顧冕揉揉鼻梁,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自從那一天開始,吹笙勒令顧冕不需要送她回家。
顧冕不放心,雖然自信是吹笙的例外,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野男人勾引吹笙怎麼辦。
就算這樣,他也沒敢再動安攝像頭的想法。
想到那天壓抑難捱到不能呼吸的感覺,顧冕又開始臉色泛紅。
隻要是吹笙,懲罰也變成褒獎,顧冕甘願變成關進籠子的困獸,忍受饑餓空虛等待片刻的甘霖雨露。
公司裡已經沒什麼人,顧冕的車開出地庫,停在一家花店,買了一束黃玫瑰。
老宅在郊區,住著已經退休的顧父和顧母,顧冕有時間會回去吃飯。
“小先生,回來了。”
“嗯。”顧冕把花遞給保姆,“媽媽喜歡的花,好好養著。”
“阿冕。”顧母知道兒子要回來吃飯,難得下廚,探出頭來,“謝謝兒子。”
顧母今年五十好幾,保養得當,看著像是三四十歲,是退休教師,周身自帶一股溫柔的書香氣。
“坐。”坐在客廳看書的顧父抬眼。
兩張輪廓有七分相似的臉,顧父比顧冕多了幾分威嚴儒雅,人到中年身材沒有變形,隻有鬢角夾雜著幾絲歲月的痕跡,看人的時候不怒自威、氣場迫人。
顧父顧母是典型的嚴父慈母,顧父不善言辭,但對顧冕的教育從沒有缺席。
他還掛名著顧氏集團董事長,已經不大管事,全權放手給顧冕,一年很大一段時間都是帶著退休的顧母出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