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在隔壁套房。
“咚咚——”吹笙敲門。
“你來了。”都是幾十年的鄰居,林母年輕時就和吹笙一起玩。
當時還去參加了訂婚宴席。
她正義憤填膺,氣恨了:“娟子和我說,那家夥的兒子還去溪回塢找你。”
把床拍得震天響:“他怎麼有臉的。”
二十幾年沒出現,一回來就有個那麼大的兒子。
林母看著吹笙,就開始抹眼淚。
“沒事的。”吹笙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其實也是因為他,我才能過上清靜日子。”
是劇情需要,傅玉先也真切幫助了吹笙。
他有既定的命運,吹笙的角色隻是推動男女主之間的感情發展。
“不能這麼算。”林母說不出來,二十年太長太苦。
吹笙柔聲安撫:“我沒有等他,隻是一直沒有遇見合適的人。”
那個時代的教育,林母總覺得女孩子要結婚才算有一個家。
“等澤洋出息了,我讓他孝順你。”
她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吹笙哭笑不得,隻能輕拍她的脊背。
門正好打開。
“老媽、笙姐,我買了夜宵了,什麼都有……”
林澤洋一進來就看見林母靠在吹笙肩膀上,說話還有鼻音。
“怎麼哭了?”
林母接過吹笙遞過來的紙巾,擦乾淨眼角的淚,說:“還不是你笙姐以前那位,要死不死出來找存在感。”
林澤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什麼?”
從他記事起,吹笙就是獨身一人,也不是沒有不自量力的男人,妄圖攀折明月。
他也是其中一個。
“不要臉!”林澤洋氣悶。
沒有男德的男人,就該陰暗地縮在角落腐爛。
兩位女士坐在床上,他沒膽子坐上去,挑了一張矮凳,長腿無處安放,褲腳挨上墨綠裙擺的一角。
林母瞪了他一眼。
然後把吹笙的裙子整理好。
林澤洋摸摸鼻尖,一雙下垂的狗狗眼黑亮,一本正經地說。
“笙姐,千萬不能信狗......”他差點把心裡話罵出來,臨時改口:“老、老男人的話,肯定是良心不安,回來做戲的。”
越說越激動,一想到那個狗男人竟然有名分,他都要氣哭了。
濕漉漉的眼珠可憐兮兮看著吹笙。
最後再強調:“老男人年老色衰,已經配不上笙姐了。”
默不動聲挺直脊背,展示流暢的肌肉線條。
年輕、有力的肉體,還能強盛很長一段時間。
活像一隻展示美麗尾羽的孔雀。
林母默默翻一個白眼。
“我沒想再續前緣,他結婚有孩子了。”吹笙看他一臉緊張,笑著說。
林澤洋緊繃的身體一下放鬆下來,他知道吹笙決定好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那個老男人出局了。
“他再出現,笙姐找我。”燈光下高挺的鼻梁極具存在感,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的雛形。
他能解決問題。
“我今天拿到一個超級好的offer。”林澤洋舉起酒杯,“能留在a市,或者......”
“有這段經曆,在任何地方都能找一份不錯的工作。”
亮晶晶的眼睛裡,分明是求誇獎的意味。
吹笙端起酒杯,指尖襯著緋紅色的酒液,白皙得讓人麵紅耳赤。
“慶祝澤洋成為一個勇敢的大人。。”
喜歡追在她身後跑的孩子,似乎轉眼就長大了。
林澤洋還沒有喝酒,就感覺自己暈乎乎。
林母也端起酒杯,不掃興:“慶祝厲害的兒子。”
吹笙買的紅薯,林母大方地分了一半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