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院,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與令人不安的氣味。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卻無法驅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的沉重與壓抑。距離那場發生在村子邊緣的、短暫卻顛覆性的衝突,已經過去了一天。然而,其給木葉帶來的創傷,遠要比預計的還深刻。
獨立的單人病房內,旗木卡卡西躺在純白的病床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往日那總是慵懶半闔著的眼此刻緊閉,露出的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冷汗,浸濕了銀色的發梢。醫療忍者已經處理了他身體上的些許皮外傷和查克拉過度消耗帶來的虛脫,但真正侵蝕他的,是精神層麵遭受的、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月讀。
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瞳術。那個將精神感知拉長、扭曲,並在其主宰的空間內施加無儘痛苦與絕望的究極幻術。
卡卡西的意識,似乎此舊漂浮在那場僅僅持續了現實世界五分鐘,卻在他的感知中被拉伸成整整七十二個小時的酷刑餘波之中。
記憶帶著鋒利的邊緣,不斷切割著他殘破的靈魂。
…
混亂的戰場邊緣,煙塵尚未完全散去。麵具男帶著恰拉助和佐助憑空消失,隻留下扭曲的空間漣漪和一片狼藉。自來也與鳴人追著乾柿鬼鮫遠去,腳步聲漸行漸遠。
而留在原地的,是木葉的援軍——卡卡西自己、邁特凱,以及一批緊隨其後的暗部與根部精銳。他們的麵前,站著那個如同深淵本身的男人——宇智波鼬。
沒有多餘的言語,甚至沒有結印的動作。隻是一次抬眸,那雙猩紅的、帶著三刃手裡劍圖案的萬花筒,便如同死亡的星辰,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月讀。”
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顏色,扭曲了形態。
卡卡西發現自己被死死地束縛在一個巨大的、冰冷的十字架上,矗立於一片血紅色的、隻有晦暗天光的虛無空間。腳下是望不見底的深淵,空氣中彌漫著鐵鏽般的血腥味和絕望的氣息。
宇智波鼬的身影,如同掌控一切的神魔,無聲地出現在他麵前,手中握著一把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造型詭異的長矛。
“卡卡西前輩。”鼬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中回蕩,“拷貝了千種忍術的你,在這雙萬花筒麵前,毫無意義。”
話音未落,黑色的長矛帶著撕裂靈魂的痛楚,瞬間貫穿了卡卡西的右肩,那是直接作用於精神本源,將“被貫穿”的極致痛苦,成千上百倍地放大的痛楚。
“呃——!”卡卡西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身體因劇痛而劇烈痙攣,卻被無形的枷鎖死死固定。
鼬淡漠地看著,手腕一抖,長矛抽出,帶起一片虛幻的血光,隨即又在卡卡西的左腹再次刺入!
一次又一次。貫穿,抽出,再貫穿。手臂,大腿,胸口…每一次貫穿都不斷消磨著卡卡西的精神防線。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隻有無儘的、循環往複的酷刑。
“為什麼……要屠殺一族……”卡卡西在劇痛的間隙,艱難地發出質問,聲音嘶啞不堪。這是宇智波恰拉助曾經問過他的話,也成了他心中最大的謎團。
鼬的動作微微一頓,那雙萬花筒中似乎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但轉瞬便被更深的冰冷覆蓋。他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接踵不斷的穿刺。月讀甚至模擬出了攪動內臟、剮蹭骨骼的觸感。
不知過去了多久,或許是一刻鐘,或許是一天。卡卡西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感覺自己像一塊被反複捶打、即將碎裂的鐵。意識開始模糊,過往的記憶碎片不受控製地翻湧上來——父親旗木朔茂自儘後的屍體、帶土“臨終”前將寫輪眼托付給他時的囑托、琳死在自己雷切之下那解脫的表情、水門老師的犧牲……
這些他深埋心底、不敢觸碰的傷痛,在月讀的力量下被血淋淋地挖出,與此刻承受的痛苦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場針對他靈魂的、最徹底的淩遲。
他看到鼬再次舉起了長矛,對準了他的心臟。這一次,他感覺到,如果被刺中,他的精神或許真的會徹底碎裂,即使回到現實,也可能永遠無法恢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念頭,猛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宇智波恰拉助。
那個黑發的少年,那個來自未知之地,卻對佐助抱有超乎尋常保護欲,甚至……對宇智波鼬抱有詭異執念的孩子。
“等……等等!宇智波鼬!”卡卡西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聲喊道。
喜歡火影之我是恰拉助不是佐助啊請大家收藏:()火影之我是恰拉助不是佐助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