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院,特彆看護病房。
夜色深沉,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旗木卡卡西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幾乎與床單融為一體。他依舊深陷在昏迷之中,眉頭緊鎖,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冷汗,嘴唇無聲地翕動著,仿佛在夢魘中與什麼無形的東西搏鬥。各種監控生命體征的儀器發出規律而冰冷的滴答聲,連接在他身上的輸液管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束縛的、脆弱的實驗體。
病房外,有兩名根部的忍者守衛著,氣息隱匿。
然而,就在這片死寂與壓抑之中,病床旁的空間,突然如同水波般,無聲地扭曲、旋轉起來。
一個戴著漩渦麵具、身穿黑底紅雲袍的身影,悄然從扭曲的空間旋渦中悄然踏出,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正是宇智波帶土。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昏迷中的卡卡西。麵具唯一的孔洞後,那隻猩紅的寫輪眼目光複雜地落在卡卡西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
那目光中,有恨,有扭曲的快意,有一絲極其隱晦的、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悸動,以及更多難以定義的、複雜的情緒。
“卡卡西……”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麵具下傳出,帶著一種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沙啞,“真是……狼狽啊。”
他緩緩抬起手,隔著空氣,虛虛地描摹著卡卡西臉龐的輪廓,最終,停留在了那隻被護額遮蓋住的左眼位置。
那裡,嵌著原本屬於他——宇智波帶土——的眼睛。
“我送給你的禮物……用的還順手嗎?”帶土的聲音裡充滿了譏誚與怨毒,“用著我的眼睛,看著琳死在你手上……看著波風水門老師的犧牲……看著這個腐朽的世界一步步滑向深淵……感覺如何,天才?”
他的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冰冷的護額。一股強烈的、想要將其掀開,親眼看看那隻眼睛,看看這個承載了他過去所有天真與夢想、如今卻隻剩下痛苦與悔恨象征的衝動,幾乎要抑製不住。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碰觸。隻是將手收了回來,攥成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這個虛假的世界……沒有任何價值。”帶土的語調變得低沉而狂熱,像是在對卡卡西說,又像是堅定自己的信念,“隻有在無限月讀世界之中,才能創造出真正的和平,沒有失去,沒有痛苦的世界……琳,還有你……水門老師,也會在那裡複活……”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卡卡西臉上。
“而你……贗品。你本該死在那一天。和琳一起……為什麼活下來的是你?為什麼……你會成為我計劃中,一個如此令人厭惡的絆腳石?”
他似乎在質問,又似乎並不期待答案。昏迷中的卡卡西,自然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沉默了片刻,帶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個被他帶入曉組織的——宇智波恰拉助。
“宇智波恰拉助……”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一個來自完美世界的……意外產物。”
他想起了恰拉助那雙與他自己同源,卻又顯得稚嫩而殘破的萬花筒寫輪眼,尤其是那隻“神威”。
“不完全的‘神威’……大概是內心還缺乏極致的絕望與疏離吧?”帶土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不過……正好。一個渴望保護、內心卻充滿破綻的棋子,遠比一個純粹的複仇者,更容易掌控。”
他想起了恰拉助看向佐助時,那毫無保留的袒護與信賴,以及看向鼬和贗品時,那複雜難言的眼神。
羈絆……真是可笑又脆弱的東西。
但正是這種脆弱,才讓他有了被利用的價值。或許……他能成為刺激鼬,或者……刺激你的,一枚不錯的催化劑。
卡卡西。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卡卡西身上,他很好奇,如果卡卡西知道,有一個來自“美好世界”的宇智波,因為他的“無能”和保護不力,而即將在他所憎惡的曉組織裡,經曆各種折磨與利用,甚至可能走向毀滅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是會痛苦?會自責?還是會像現在這樣,無力地躺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
“好好‘休息’吧,贗品。”帶土的聲音帶著一種惡意的溫柔,“在你醒來之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更加有趣了。而你所珍視的一切,都將在我的計劃中,逐漸分崩離析……”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卡卡西,仿佛要將這副脆弱的樣子刻印在腦海裡。然後,他身後的空間再次開始扭曲、旋轉。
就在他的身影即將完全融入神威空間的前一刹那,昏迷中的卡卡西,似乎因為極度的痛苦或是潛意識的警覺,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如同囈語般的呻吟,眉頭鎖得更緊。
“帶土……”
帶土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一下。
下一刻,空間漩渦徹底閉合,帶土的身影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病房裡,隻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隻有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空間忍術的、冰冷的查克拉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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