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武訓日常，群英彙聚
晨光初現，襄陽城郭府後院。
"腰沉下去！手腕要穩！"
趙陳手裡拎著一根細竹竿，在晨霧中來回踱步。竹竿時不時"啪"地抽在郭破虜微微抬起的臀部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哎喲！"郭破虜齜牙咧嘴，卻不敢有絲毫抱怨，趕緊調整姿勢，雙腿紮成馬步，雙臂平舉，掌心向上托著兩塊青磚。
"《九陽神功》首重心境，你這心浮氣躁的樣子，練到八十歲也摸不到門檻！"趙陳的竹竿又轉向另一側，"郭大小姐，你那劍是在繡花嗎？手腕軟得跟麵條似的！"
郭芙咬著下唇，手中長劍顫抖著劃出一道圓弧。她已經保持這個"雲手"姿勢半個時辰了，手臂酸得幾乎失去知覺。
"師父......我能不能......"
"不能。"趙陳頭也不回，竹竿突然轉向右側，"耶律齊！你那叫太極拳？王八拳還差不多！"
耶律齊額頭冒汗，連忙收斂心神，重新調整呼吸。這位蒙古貴族出身的駙馬，此刻哪裡還有半分貴氣，活像個剛入門的小學徒。
院牆邊上，郭襄和天明兩個小家夥正偷偷摸摸地擠眉弄眼。
"師姐......師父今天吃火藥了？"天明小聲嘀咕。
郭襄悄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昨天蒙古使者來下戰書，師父心情不好......"
"你們兩個！"趙陳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蹲馬步還敢交頭接耳？加練一個時辰！"
兩個孩子頓時苦著臉，再不敢多說半個字。
......
正午時分，練武場。
烈日當空，汗水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郭破虜赤裸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蒸騰著熱氣。他雙掌連環拍出，每一擊都帶著隱隱的龍吟之聲，將麵前的木人樁打得搖晃不止。
"停。"趙陳突然抬手，"第七掌發力不對。"
他走到木人樁前，隨手一掌拍出。
"轟！"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竟將碗口粗的木樁直接拍斷！
"《九陽神功》不是讓你把內力當蠻力使。"趙陳收掌，掌心隱約有金紅色光芒流轉，"看好了。"
他再次出掌，這次動作慢如蝸牛，但當掌心觸及另一根木樁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木樁表麵毫無損傷，內部卻傳來"哢哢"的碎裂聲，片刻後竟化作一蓬木屑！
"這......"郭破虜瞪大眼睛。
"剛柔並濟，才是正道。"趙陳甩了甩手，"繼續練。"
不遠處，郭芙的尖叫聲突然響起："師父！我的劍！"
隻見她手中的精鋼長劍竟然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螺旋狀，劍身上布滿冰晶。
趙陳皺眉走過去："讓你練太極劍法，沒讓你練廢鐵功。"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郭芙委屈得快哭出來，"就是按照您教的，運轉那股寒氣......"
趙陳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你體內有陰寒屬性？"
他伸手搭在郭芙腕脈上，片刻後露出古怪的表情："好家夥，居然是個練《九陰真經》的苗子......"
黃蓉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邊，聞言笑道："芙兒小時候體弱，我確實傳過她一些《九陰真經》的入門心法。"
"難怪。"趙陳鬆開手，"從今天開始，你改練《九陰真經》全本。"
郭芙驚喜交加："真的？"
"彆高興太早。"趙陳冷笑，"我會親自盯著你練，敢偷懶就把你凍成冰雕。"
......
傍晚，後院涼亭。
耶律齊的太極拳已經打得有模有樣，每一式都圓融流暢，隱隱有氣流隨著他的動作旋轉。
"不錯。"趙陳難得點頭稱讚，"你這太極拳，已經摸到門檻了。"
耶律齊收勢行禮："多謝前輩指點。"
"彆急著謝。"趙陳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丟給他，"這是《太極拳》的進階要訣，自己琢磨去。"
耶律齊如獲至寶，連忙珍而重之地收好。
另一邊，郭襄和天明的對練也到了尾聲。兩個小家夥一個使《乾坤陰陽無極功》，一個用蓋聶傳授的基礎劍法，打得有來有回。
"師姐！看我這招！"天明突然變招，木劍斜挑而上。
郭襄不慌不忙，雙手畫圓，竟將天明的劍勢引向一旁，順勢一個肩撞，將小師弟撞了個屁墩兒。
"哎喲！"天明揉著屁股爬起來，"師姐你耍賴！"
趙陳的聲音幽幽傳來："戰場上敵人會跟你講規矩？"
天明頓時蔫了。
"不過......"趙陳突然露出笑容，"郭襄這一手"引化拿發"用得不錯，今晚加雞腿。"
郭襄眼睛一亮："謝謝師父！"
"我呢？"天明可憐巴巴地問。
"你？"趙陳摸了摸下巴，"加練五十遍基礎劍式。"
天明："......"
......
夜深人靜，趙陳獨自坐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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