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摳門宿主,西湖醋魚
杭州城外,官道。
阿彌慢悠悠地甩著尾巴,牛蹄踏在青石板上發出"嗒嗒"的輕響。趙陳躺在牛背上,翹著二郎腿,墨玉葫蘆掛在腰間,隨著牛背的起伏輕輕晃動。
"係統。"他突然開口,"你昨天那句"原來是",到底什麼意思?"
係統沉默了三秒,電子音裡罕見地透出一絲無奈:
【宿主,我說你是摳門,窮鬼一個。】
趙陳:"......"
阿彌適時地"哞"了一聲,牛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我摳門?"趙陳坐直身子,指著自己鼻子,"我特麼隨手就送花滿樓一雙眼睛,給郭靖一家子留了那麼多秘籍,這叫摳門?"
【功德值餘額:】
【抽獎選擇:100功德一次的普通抽】
【冰紅茶喝了大半年沒換過口味】
【騎牛是因為舍不得買馬】
係統一條條羅列,最後補刀:
【綜上所述,宿主確實摳門。】
趙陳嘴角抽搐,從係統空間掏出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才壓下那股憋屈感。
"我那叫節儉!"他咬牙切齒,"功德值得用在刀刃上,冰紅茶是經典款永不過時,阿彌比馬穩重多了......"
阿彌:"哞~"翻譯:呸)
......
正午時分,西湖畔。
趙陳蹲在斷橋邊的柳樹下,盯著湖裡遊來遊去的草魚,眼睛發亮。
"係統,掃描一下哪條魚最肥。"
【叮!宿主左側三尺,那條七斤八兩的鱖魚最佳。】
趙陳手腕一翻,一根柳枝如利箭般射入水中!
"嘩啦!"
水花四濺,柳枝精準地穿透魚鰓,將那條肥美的鱖魚挑出水麵。
"今晚加餐!"他拎著魚尾巴,得意洋洋。
阿彌湊過來嗅了嗅,嫌棄地打了個響鼻——這牛自從吃過趙陳烤的魚後,對生魚就再沒興趣。
正當趙陳琢磨著是清蒸還是紅燒時,湖麵忽然傳來一陣琴聲。
抬眼望去,一艘畫舫緩緩駛近。船頭坐著個白衣女子,正低頭撫琴。微風拂過,掀起她麵紗一角,露出半張清麗絕倫的臉。
"嘖,西湖、畫舫、美人......"趙陳摸著下巴,"經典橋段啊。"
係統突然預警:
【叮!檢測到宗師級氣息!】
幾乎同時,琴聲戛然而止。那白衣女子抬頭,麵紗下的眼睛如寒星般冷冽:
"可是趙陳趙前輩?"
趙陳挑眉,晃了晃手裡的魚:"姑娘認識我?"
女子輕撫琴弦,聲音清冷:"白發如雪,腰懸墨玉葫蘆,騎青牛而行——除了血佛陀趙陳,還能有誰?"
"過獎過獎。"趙陳咧嘴一笑,"不過我現在比較關心這條魚是紅燒還是清蒸......"
"錚!"
琴弦震顫,一道無形氣刃破空而來!
趙陳頭也不抬,隨手用柳枝一擋——
"啪!"
氣刃消散,柳枝斷成兩截。那條鱖魚趁機一扭,"撲通"跳回湖裡。
"我的魚!"趙陳痛心疾首,"姑娘,你這就過分了啊。"
白衣女子冷笑:"聽聞趙前輩拳退蒙古,掌震東皇,今日小女子鬥膽領教!"
畫舫驟然加速,如離弦之箭衝向岸邊!
趙陳歎了口氣,拍拍阿彌的腦袋:"看著沒?這就是亂丟垃圾的下場。"
阿彌:"......"
西湖畔,斷橋邊。
那條七斤八兩的鱖魚"撲通"落回湖中,甩了甩尾巴,悠哉遊走,臨走前還朝趙陳吐了個泡泡,仿佛在嘲諷。
趙陳盯著湖麵,痛心疾首:"我的醋溜鱖魚......我的清蒸鱖魚......我的紅燒鱖魚......"
阿彌用角頂了頂他的後背,牛眼裡寫滿了"丟人"。
畫舫上的白衣女子見狀,麵紗下的嘴角微微抽搐。她名震江湖的"斷魂琴音",竟被這人用來哀悼一條魚?
"趙前輩!"她冷聲喝道,"小女子白飛飛,特來領教高招!"
趙陳這才抬頭,掏了掏耳朵:"白飛飛?幽靈宮那個?"
白飛飛一怔:"前輩知道我?"
"不知道。"趙陳乾脆利落,"猜的。"
白飛飛:"......"
她素手一拂琴弦,"錚"的一聲,三道無形氣刃破空而來!
趙陳歎了口氣,隨手撿起地上斷成兩截的柳枝,手腕輕抖——
"啪啪啪!"
柳枝如靈蛇般點出,精準地擊散氣刃。餘勁未消,柳枝尖梢"啪"地抽在白飛飛的琴麵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你——"白飛飛又驚又怒。這架"寒玉琴"乃幽靈宮至寶,竟被一根破柳枝傷了?
"小丫頭。"趙陳慢悠悠道,"打架之前,先賠我的魚。"
白飛飛氣極反笑:"一條魚而已,前輩若勝了我,幽靈宮賠你一湖魚!"
"不行。"趙陳搖頭,"我就要那條七斤八兩的。"
阿彌:"哞!"翻譯: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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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飛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那前輩要如何才肯賜教?"
趙陳摸了摸肚子:"我餓著肚子呢,沒力氣打架。要不......"他眼睛一亮,"你請我吃頓飯?"
白飛飛:"???"
......
半刻鐘後,樓外樓。
西湖醋魚、龍井蝦仁、東坡肉、叫化童雞......滿滿一桌佳肴,香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