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烤全羊
嘉峪關·黃昏
夕陽的餘暉灑在城牆上，將整座關隘染成金紅色。城門口，烤全羊的香氣已經飄了半條街，引得過往行人頻頻側目。
趙陳蹲在火堆旁，手裡拿著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著火。羊油滴落在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香氣愈發濃鬱。
"小叔叔，你這手藝可以啊。"金鑲玉蹲在旁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羊，手裡的匕首無意識地轉著圈，"在哪兒學的？"
趙陳咧嘴一笑："當年在襄陽當乞丐的時候，跟一個西域老廚子學的。"他翻動烤架，"那老頭說我骨骼清奇，非要收我當徒弟。"
東方琳抱臂站在一旁，紅裙在晚風中微微飄動。她瞥了眼金鑲玉快要流口水的樣子，冷哼一聲："沒出息。"
金鑲玉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湊近趙陳："小叔叔，先給我嘗一塊嘛~"
"不行。"趙陳一本正經地搖頭，"得等周兄他們來了才能開吃。"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周淮安帶著邱莫言和兩個孩子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邊關將士。
"好香！"楊晴歡呼著跑過來，"趙哥哥，這是你烤的嗎？"
趙陳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啊，專門給我們晴兒準備的。"
周淮安拱手笑道："趙前輩盛情，周某卻之不恭了。"
"彆前輩前輩的。"趙陳擺擺手，"今天隻論吃喝，不論輩分。"
【宴席·暗湧】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趙陳手持短刀，熟練地分割著烤羊。羊皮金黃酥脆，羊肉鮮嫩多汁，一刀下去，肉汁四溢。
"來，晴兒吃腿。"趙陳切下一條羊腿遞給楊晴，又給楊宇軒切了一塊肋排，"男子漢要多吃肉。"
金鑲玉迫不及待地伸手："我的呢？"
趙陳瞥了她一眼，切了塊羊脖子給她："喏，最適合你。"
"為什麼是脖子？"金鑲玉瞪大眼睛。
"因為你話多啊。"趙陳壞笑，"以形補形。"
眾人哄笑，金鑲玉氣鼓鼓地咬了一大口，隨即眼睛一亮："唔！好吃！"
東方琳優雅地接過趙陳遞來的羊脊肉，小口品嘗。她的吃相與金鑲玉形成鮮明對比，一個像大家閨秀，一個像餓死鬼投胎。
周淮安舉起酒杯："趙兄，此次多虧你出手相助，周某敬你一杯。"
趙陳端起酒碗一飲而儘："客氣啥，都是自己人。"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絡。邱莫言難得露出笑容，給趙陳斟了杯酒："趙前輩，我有一事相求。"
"說。"
"能否收晴兒為徒？"邱莫言輕聲道，"這孩子根骨不錯，又與你投緣..."
趙陳還沒回答，金鑲玉就插嘴道："小叔叔，你可不能偏心！要收徒也得先收我！"
東方琳冷冷道："你也配？"
眼看戰火又要燃起，趙陳趕緊打圓場："收徒這事不急，咱們先..."
話音未落，城牆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號角聲！
"敵襲！敵襲！"
【夜襲·危機】
眾人霍然起身。隻見城外沙塵滾滾，黑壓壓的騎兵如潮水般湧來，火把連成一片，照亮了半邊夜空。
周淮安臉色驟變："是西夏鐵鷂子！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守城將領急匆匆跑來："周大人，敵軍至少有三千人，城中守軍不足五百，怎麼辦？"
金鑲玉抽出匕首："怕什麼？姑奶奶一個能打十個！"
趙陳眯起眼睛，望向遠處的軍陣。在係統加持的視力下，他清楚地看到軍陣中央那麵繡著猙獰鬼麵的旗幟——幽冥教！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唇，"陰魂不散啊。"
東方琳的紅綾已經無聲展開："要幫忙嗎？"
趙陳搖搖頭，轉身對周淮安道："周兄，你帶百姓從北門撤離，這裡交給我。"
"這怎麼行！"周淮安急道，"敵軍勢大..."
"相信我。"趙陳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星河隱現，"一頓烤全羊的功夫就夠了。"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接跳上十丈高的城牆！
守軍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素衣青年站在城垛上，夜風吹動他的衣袍，宛如謫仙臨世。
趙陳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喝一聲：
"下麵的孫子們聽著！"
聲如雷霆，震得城牆上的磚石都在顫動。遠處的敵軍為之一滯，衝鋒的勢頭都緩了緩。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打擾老子吃烤全羊？"趙陳叉著腰，活像個市井無賴，"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吃飯勿擾"！"
【一人·當關】
趙陳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落地時激起一圈沙浪。他緩步向前，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攀升一分。
血色佛紋在皮膚下亮起，無垢琉璃體全開！
敵軍顯然認出了他，陣型出現騷動。但很快，一個戴著青銅鬼麵的騎士策馬而出，聲音沙啞：
"交出佛魔本源，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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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陳掏了掏耳朵："你說啥？風太大聽不清。"
鬼麵騎士大怒，一揮手中長刀："殺！"
三千鐵騎同時衝鋒，大地都在震顫！
趙陳不閃不避，雙手結印，口中輕誦：
"乾坤無極，陰陽借法..."
隨著咒文，他周身的佛紋竟然開始變化，漸漸化作太極圖案。金色與血色的光芒交織，在夜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太極圖！
"這是..."城牆上，東方琳瞳孔驟縮，"佛道合一？"
金鑲玉張大嘴巴："小叔叔什麼時候偷學的道法？"
趙陳可不管他們的震驚，咒文念完，雙手猛地向下一壓——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