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自由新生
北涼邊境·荒野
夕陽西沉，暮色四合。
趙陳獨自一人騎在馬上，慢悠悠地晃蕩在荒原小道上。他手裡拎著酒葫蘆，時不時灌上一口，任由北涼特有的烈酒燒過喉嚨，燙得渾身舒坦。
遠處，幾隻野狼在土坡上徘徊，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他，卻不敢靠近。
"係統。"趙陳忽然開口，"綜武世界真的一個人都不記得我了？"
【叮！】
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是的，當初宿主身穿到這個世界時，就是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因果關係。如今因果重置，三年過去了，就更沒有人記住了。"
它頓了頓，似乎想安慰：
"宿主，你不要失落。"
趙陳忽然笑了，笑聲爽朗，在空曠的荒野上格外清晰。
"失落？"他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太好了！終於自由了！"
係統沉默了兩秒，隨即罵道：
"沒心沒肺的玩意！"
趙陳沒理它，隨手一翻，將背後的玄鐵重劍收進了係統空間。
係統一愣：
"宿主，怎麼不用了？"
趙陳嗤笑："你啥時候見過我用劍？"
他握了握拳頭，骨節哢哢作響："我習慣用拳頭——不服來戰，拳拳到肉，多爽！"
係統無語：
"暴力狂。"
"你懂個屁！"趙陳笑罵，"你個人工智障！"
他雙腿一夾馬腹，調轉方向，朝著離陽王朝的官道疾馳而去。夜風呼嘯，吹得墨玉袍獵獵作響，他卻笑得暢快淋漓。
【離陽·初至】
三日後，離陽邊境，青州城。
趙陳牽著馬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四周。青州是離陽北境重鎮，商賈雲集，江湖人士混雜，茶樓酒肆裡時不時傳出武者比鬥的動靜。
"聽說了嗎？北涼那邊出大事了！"
路邊茶攤上，幾個江湖客正低聲議論。
"啥事？"
"褚祿山被人當街揍成了豬頭！據說揍他的那人，連陳芝豹都攔不住！"
"嘶——真的假的？陳芝豹可是半步指玄的高手！"
"千真萬確！我三舅的侄子在北涼軍當差，親眼所見！"
趙陳聽得有趣，順手摸出幾枚銅錢丟在桌上："幾位，詳細說說？"
那幾人見他氣度不凡，連忙讓座。
"這位兄台有所不知，那揍褚祿山的好漢，據說叫趙陳，一身功夫邪門得很！"
"對對對！陳芝豹帶鐵浮屠去截他，結果兩人打了個平手，世子爺親口承認技不如人！"
趙陳挑眉："這麼厲害？"
"那可不！"江湖客壓低聲音，"更邪門的是，這人揍完褚祿山，還放話說——"
他左右看了看，模仿著粗獷的嗓音：
"告訴徐驍，再縱容手下作惡，下次我來北涼王府揍他！"
茶攤上一片吸氣聲。
趙陳哈哈大笑，又丟下幾枚銅錢："有意思！"
他起身離開，心裡暗爽——看來雖然因果重置，但自己乾的事還是留下了痕跡。
係統幽幽道：
"宿主，你笑得像個反派。"
"要你管？"
【青樓·鬨事】
夜晚，青州最大的青樓"醉月軒"內，絲竹聲聲，鶯歌燕舞。
趙陳坐在二樓雅座，翹著二郎腿，欣賞著台上的舞姬。他麵前擺著三壇烈酒，已經空了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