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毫無防備,這才讓他逃脫。”
賈璋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
沒想到,繞了一圈,這事竟然和張友士有關。
張友士背後這幫人,都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還蹦躂什麼?
凡是和這幫人扯上關係的,就絕對沒什麼好事!
可是,他們的人,為什麼要處心積慮,打邊軍的主意?
故意毀壞甲胄,究竟意欲何為?!
禍害邊軍,削弱國防,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堂內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擾賈璋思考。
他雖然年輕,但是這股子沉穩,卻讓他們不敢小覷。
良久,他才重新看向四人,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彆的有用的消息嗎?”
喬工忙道:“大人,還有一個情況。這池鯉是卑職今年初才安排去看守倉庫的。”
“因此,卑職推斷,以前賣的那些殘次品,應該都沒有問題。”
“問題很可能就出在今年,在他看守期間,賣出的貨才有問題!”
賈璋眉頭緊鎖,追問道:“最近一年的紙鎧,都賣去了哪些邊軍駐地?”
知事方圓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一份賬冊,雙手呈上,“回大人,下官已經連夜調閱並核對了近一年的相關買賣記錄和出庫明細。”
“發現最近一年售出的殘次品紙凱,絕大多數都流向了遼東鎮和薊州鎮。”
他詳細解釋道:“遼東那邊,因長期和關外後金政權對峙,戰事頻繁,局勢緊張,對武器甲胄的需求最為迫切。”
“而薊州鎮,因其地理位置毗鄰神京,是京中許多勳貴將領前往邊關鍍金、積累資曆的首選之地。”
“這些將領背景深厚,不缺銀子,為了武裝自己的親兵,往往也願意花費高價購買我們南司流出的、質量相對較好的武器甲胄,故而采購量最大。”
賈璋聽著方圓的彙報,敲擊的手指瞬間停住了。
遼東和薊州?
這兩個都是直麵北方威脅的戰略要地!
薊州更是拱衛神京的門戶!
薊州若破,神京城危!
專門針對這兩個地方的邊軍下手,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可是,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難道為了皇權,就甘願成為民族的罪人?
賈璋的目光銳利,沉聲問道:“查到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嗎?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陰謀?”
和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躬身道:“大人,目前關鍵人物池鯉失蹤,其他線索都斷了。”
“想要查明其背後動機和完整陰謀,或許……隻能從目前唯一相關的在押人員張友士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懣:“下官昨晚得到此線索後,便立刻去找了北鎮撫司的僉書傅劍,想要提審張友士。”
“但是,傅僉書卻說張友士是他們北司立案偵查的要犯,牽扯甚大,他要先向北鎮撫使蕭大人彙報,得到允準後才能給我們答複。”
賈璋冷笑一聲,這北鎮撫司還真不要臉,他抓的張友士,送去還不要,何時成了北司立案偵查的要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守門力士的通報聲:“大人,北鎮撫司的傅僉書在門外,說是來找和大人。”
賈璋挑了挑眉:“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對著門外力士揚聲道:“直接將他帶到我這裡來。”
“是!”力士應聲就小跑著出去了。
不多時,北鎮撫司僉書傅劍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他依舊是那副笑麵虎的模樣,未語先帶三分笑,一進門便對著賈璋拱手作揖,“賈大人!您還真是……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啊!這麼早就來衙門辦公了?真是讓我等汗顏,自愧不如啊!”
賈璋坐在椅上,並未起身,隻是抬了抬眼,淡淡一笑,“傅僉書過獎了,你不也一樣嗎?這一大早就來我們南司了。”
傅劍臉上笑容不變,“哪裡哪裡,不是和大人昨晚催得急嘛,下官是一點都不敢耽擱。”
賈璋點了點頭,“有勞了!不知蕭大人那邊,可有了答複?”
傅劍臉上立刻堆滿歉意,“賈大人,實在對不住了!”
“下官已經請示過蕭大人。蕭大人說,這張友士牽扯到一樁謀逆大案,是我們北司的要犯,關係重大,實在……不能交給南司獨自審理。”
“這人犯要是在南司出個好歹,咱們如何向太上皇和陛下交代?”
他頓了頓,看著賈璋沉寂的臉色,立刻補充道:“不過,我們蕭大人還說了,北南兩司同屬錦衣衛,同氣連枝,理應相互協助。我們北司願意全力配合南司,一起調查相關事宜!”
“配合?”賈璋心中冷笑,這“配合”二字,說得輕巧,可要如何配合?
難道要讓北司的人插手南司的內部調查?
讓北司的人知道他們南司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還不得借此攻訐,鬨得人儘皆知?
這事兒,隻能自己查,絕不能讓外人插手,尤其是這不懷好意的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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