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黛玉實在害羞,也就沒再打趣她。
賈璋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送瓔珞的舉動,完全沒有彆的意思,單純隻是兄弟姐妹之間的相互贈禮。
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賈母看著這對金童玉女,眼中笑意更深,滿意地點了點頭,慈祥地開口解圍,吩咐道:“好了好了,傳飯吧。”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揭過。
用完晚飯,大家一起離開榮慶堂。賈璋和黛玉一起將長輩們送出院門,待她們身影消失,才折返回來。
夜色漸濃,月華如練,灑在青石甬道上,鍍上一層朦朧的銀輝。
並肩走在回程的路上,黛玉終於忍不住開口,“寶玉!”
她停下腳步,轉身麵向賈璋,俏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你今日這般,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黛玉輕咬著下唇,聲音裡帶著羞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送我......送我這樣的東西,我往後還有何臉麵見府裡的長輩和姐妹們?”
賈璋輕笑一聲,月光下他的相貌愈發俊朗,氣質愈發出塵。
“這有什麼?不過是個金飾而已。”
他聲音溫和,安撫道:“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們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黛玉瞪了他一眼,“你說得輕巧!我一個女兒家,你這樣……”
賈璋也知道,剛才確實讓黛玉有些難堪。薛寶釵能大大方方將這樣的金鎖戴出來,並主動傳得人儘皆知,不代表以黛玉的品行,就能坦然接受這樣的事。
他神色認真,目光真摯,語氣誠懇:“林妹妹,相信我,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你放心,以後,我絕不再做這般讓你為難的事了。”
黛玉見他神情懇切,不像說謊,心裡的氣惱也消了大半。
她微微低下頭,纖纖玉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脖頸間的瓔珞和金鎖。
指尖摩挲著金鎖上那“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的刻痕,她低聲囁嚅道:“這個,我......很喜歡。”
她頓了頓,又板起小臉,“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話音未落,那剛剛才褪下些許的紅霞,又瞬間爬滿了雙頰。
她生怕被賈璋瞧見,慌忙轉過身,加快腳步朝前走去。賈璋眼中漾開笑意,亦快步跟上。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賈璋身姿挺拔,劍眉星目,氣質出塵;黛玉纖影窈窕,清冷如月,飄然若仙。
這一對璧人行走在靜謐的月下甬道,身影被拉得老長,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連那明月清風都仿佛成了他們的陪襯。
今晚的月色真美,風也溫柔!
不知不覺,已行至碧紗櫥外,賈璋停下腳步,站在黛玉對麵。
夜風輕拂,調皮地撩起黛玉鬢邊的幾縷青絲,輕柔地飄散在她瑩白勝雪的臉頰旁。
賈璋深情凝視,忍不住誇道:“真好看!”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黛玉聞言,心頭微顫,略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正對上他那顧盼生情的眼眸。
從那雙眼睛裡,她看到了熾熱的情感,仿佛要將她融化,再次讓她小鹿亂撞,心跳如鼓。
以前,她見寶玉對所有女孩都一樣親昵,不知道寶玉對她懷著怎樣的心意,為此而日日憂愁。
如今,她知道了寶玉的心意,但是,寶玉的情感過於熾熱,卻又讓她有些手足無措,難以招架。
她慌忙低下頭,盯著自己的繡鞋,“我……我先回去了。”
賈璋也知道情竇初開的女孩思緒最是敏感複雜,而且他今天所做的,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規矩,便沒有繼續撩撥,隻溫聲叮囑:“嗯,早些休息!”
看著黛玉嫋娜的背影消失在碧紗櫥,賈璋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有點意思。
或許世界是假的,但愛是真的!
愛是一切的意義,愛自己,愛彆人。
腳步輕快地回到絳芸軒,賈璋徑直去了臥房。
茜雪忙進來為他斟了一杯熱茶,“二爺,喝茶!”
賈璋的目光掃過茜雪,以及一同回來的襲人和晴雯,他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我要想點事。”
他也不知道學習武技會不會產生特異之處,所以乾脆讓丫鬟們都出去。
待三人出去,房間裡隻剩他一人,賈璋心念一動,調出係統麵板。
果然,係統物品欄多了一個瀟湘劍法入門)!
賈璋沒有絲毫猶豫,默念“學習瀟湘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