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瞬間屏息凝神,落針可聞——今兒可是吃到大瓜了!
世子自知失言,連忙狡辯道:“胡說什麼?什麼叫監視?”
“本世子是派他們去探查情況。”
“本世子有兩名侍衛昨日外出未歸,失蹤了,安排他們去探查一番,有什麼問題嗎?”
“探查情況,自然無可厚非。”賈璋點了點頭,“但是,世子殿下您的侍衛失蹤,怎麼來我們寧榮街探查,還專門跟著我呢?”
“難不成,世子是以為您的手下另擇新主,投奔我來了?”
世子被他一噎,怒喝道:“呸!本世子的人,豈會去投奔你?”
“他們是去跟蹤你才失蹤的,本世子不查你,查誰?!”
“哦?”賈璋故作震驚,聲音陡然拔高,“這麼說,世子之前還派人來監視過我?”
世子話已出口,再難收回,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避諱:“沒錯,本世子就是派了,你能將我怎麼著?”
“現在本世子的人因你而失蹤,你今日必須給本世子一個交代。”
長史官聞言,臉色大變,連忙示意世子禁聲,但為時已晚。
圍觀人群再也按捺不住,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湧起:
“天哪,世子真的派人去監視賈家族長?”
“這也太過分了吧,人家賈族長又未曾作奸犯科。”
“就是,憑什麼監視人家?”
“你們說,王府有沒有監視其他人?”
賈璋攤了攤手,滿臉儘是無奈和委屈:“世子殿下,您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您派來的人,我壓根兒連麵都未曾見過,如何能給您交代?”
“而且,即便我見過,也會和今天一樣,將人送回王府。”
“依我看哪,或許是您那兩位侍衛還心存良知,不敢做這種違背法紀的事,索性撂挑子不乾了。”
世子氣得差點跳起來,大喝一聲:“呸,你以為本世子的人就這麼沒有規矩?”
“少廢話!反正人是在你那兒沒的,你必須給本世子一個交代!”
賈璋一臉的難以置信,居然還有人這麼不講道理。
但是,若論胡攪蠻纏、倒打一耙,他賈璋自認為還沒怕過誰。
不講道理,他可是祖師爺級彆的。
賈璋重重歎了口氣:“世子殿下,您派人來監視我,現在人不見了,您不去追查他們去了何處,反而來責怪於我,甚至要我給您一個交代!”
“我想,天下間應該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您不說安排了人來監視我,我還沒想起,昨晚我們榮國府遭遇了竊賊,失竊了十萬兩銀票。”
“現在想來,未必不是您那兩位侍衛乾的!”
“見錢眼開,攜款潛逃,也是有可能的!”
“甚至於,他們可能沒跑,而是被......”賈璋適時住口,留下無限遐想空間,隨即話鋒一轉,對著世子拱手作揖,語氣懇切至極:“世子殿下,求您把十萬兩銀票還給我們,我們榮國府還等著這些銀子買米下鍋呢。”
大瓜一個接著一個,圍觀的人群徹底沸騰了:
“多……多少?十萬兩銀票?”
“我的老天爺!這麼多銀子!”
“難道真是世子的人偷的?”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世子收起來了?”
“噓……小聲點!瞎說什麼大實話,你不要命啦!”
世子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賈璋鼻子罵道:“賈寶玉,你也太無恥了!你不是說根本沒見過他們嗎?”
“憑什麼說銀票是他們偷的?”
賈璋立刻反唇相譏:“對啊!我根本沒見過他們!那世子殿下您又憑什麼認定他們失蹤與我有關,非要我給您交代呢?”
“再說了,他們可能是在監視我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巨額錢財,一時起了貪念,拿了銀子就跑路。”
“這種可能性,難道不存在嗎?”
長史官額頭冷汗直冒,心中叫苦不迭。這個賈寶玉的嘴皮子也太厲害了,三言兩語,不僅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反而將王府推到了風口浪尖。
他急忙插話:“賈族長,這事沒有證據,你不能如此臆測……”
“如何不能?”賈璋打斷他,麵向所有圍觀百姓,“事實擺在眼前!世子殿下派人監視我,現在人不見了,我家裡又丟了銀票,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聲音越來越大,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廢物世子臉色鐵青,氣得青筋暴起,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傳聞中隻會風花雪月的賈寶玉,言辭竟如此刁鑽犀利,幾句話就把他和王府推到了千夫所指的尷尬境地。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比他還不講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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