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士癱倒在地上,斷臂處的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大片地麵。
丹田被破,無法調動內力,下巴被卸,毒藥被取,連自殺都成了奢望。
極致的痛苦和絕望幾乎將他淹沒,他發出模糊而嘶啞的咆哮:“賈璋!有……有能耐……你……你就殺了我!!給老子一個痛快!!”
賈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殺了你?那多可惜!”
“張先生,你也是讀過聖賢書、混過江湖的人,難道不明白一個道理?”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對我而言,你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張友士聽到“價值”二字,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他掙紮著,含混不清地急聲道:“賈璋!你……你究竟想要如何?!”
賈璋淡淡道:“不如何啊!你深夜潛入國公府,使用迷香,手持利刃,意圖行刺朝廷子爵,人贓並獲。”
“我將你拿下,移交官府,依律論處,這不是很合理、很符合流程的事情嗎?”
“不!不能!你不能帶我去見官!!”張友士聞言,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劇痛和屈辱了,連忙哀求。
一旦見了官,他的身份,他所知道的事情,很可能都會被挖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賈璋臉上的笑容更盛,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哦?不想去見官?那也簡單,老老實實配合我,我就放你一馬。”
“我問你,這斷魂香的解藥呢?”
張友士此刻為了爭取一線生機,不敢隱瞞,連忙道:“沒……沒有解藥……這毒煙……效力……隻能持續幾個時辰……等到……雞鳴破曉之時……他們……自然就會蘇醒……”
賈璋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好,再說說,你們將來還有什麼計劃?”
張友士眼神閃爍,支吾道:“還……還能有什麼計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妃和世子……都已經被……幽禁了……”
“我們……我們已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
賈璋看著他這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也懶得再多費唇舌,攤了攤手道:“不想說?不說算了!”
“反正你現在不說,將來也總有人有辦法讓你開口。”
“隻是,得老慘了!”
張友士心裡愈發恐慌,試圖做最後的掙紮,“賈璋!你……你不能這麼做!”
“你們賈家……當年……當年也曾是義忠親王麾下的勢力!我們……我們本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你應該加入我們,共謀大業,光複正統才對!隻要你肯加入,以你的能力和身份,將來封侯拜相,裂土封王,也……也並非不可能!”
賈璋聽完,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荒謬的表情,反問道:“張先生,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我如今深受皇恩,陛下待我不薄,前途一片光明。我放著聖上不效忠,反而要我去投靠一個自身難保的反賊?去謀那鏡花水月、抄家滅族的‘大業’?”
“是你蠢,還是你覺得這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樣蠢?”
這番話如同冰冷的刀子,徹底戳破了張友士最後的幻想。
他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再勸,但是賈璋已經不耐煩了,不想再聽他聒噪。
他轉身走進靈堂,從那些備用的白布中扯下一匹,運指如刀,嗤嗤幾聲將其撕成寬窄合適的布條。
然後走出來,不顧張友士的掙紮和嗚咽,動作麻利地將他裡三層外三層捆了個結結實實,如同一個巨大的粽子。
最後,又扯下一塊布團,毫不客氣地塞進了他因下巴脫臼而無法閉合的嘴裡,徹底杜絕了他再發出任何噪音的可能。
“嗚嗚嗚……”張友士隻能發出絕望而沉悶的嗚咽,眼神灰敗、滿是怨毒。
賈璋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地點了點頭。
將張友士送去錦衣衛,才能利益最大化。
這老小子身上的秘密必然不少,若是都能挖出來,也是一個不小的功勞。
而且,隻要他不死,賈璋相信他就一定能將秦可卿身死的消息傳出去。
畢竟,對方勢力盤根錯節,究竟有多少人潛伏,有哪些是他們的眼線,這些都是未知數。
曾經的太子,有些死忠擁躉,也並不奇怪。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係統提示音
“叮——”
【今日任務二:讓張友士徹底相信秦可卿已死——已完成!】
【任務獎勵:換血丹一枚,君子劍,秦可卿好感度+20(當前已滿),已發放至係統空間,請宿主查收!】
賈璋心裡一喜,這係統總算是獎勵武器了。
雖然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但有一柄適合自己的寶劍,無疑能更大程度地發揮出他的實力。
既然有劍,為什麼還要用草木竹石當劍呢?
賈璋走到靈堂內張友士看不到的位置,心中默念“提取君子劍”。
下一刻,一柄造型古樸,通體烏黑,形似黑木的寶劍憑空出現在賈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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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璋握住烏黑色的劍柄,緩緩將劍身從劍鞘中拔出。
隻見劍身長約三尺,同樣是深邃的烏黑色,無尖無鋒,劍刃處看起來甚至有些鈍厚,仿佛並未開刃。
但是,從劍鋒之上卻散發出一股淩厲至極的鋒銳之氣,甚至讓人肌膚生寒,讓周圍的燭火都搖曳不定!
“好劍!”賈璋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對此劍甚是滿意。
這柄君子劍,外形低調內斂,不露鋒芒,正合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之意。
拔劍之後,卻異常鋒銳,堪稱神兵利器。
他決定了,這君子劍,以後就是他的佩劍了,也不必時刻放在係統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