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兵的嘶吼聲裹著刀風撲來,冰淩仙子的冰劍在掌心顫了顫——剛才硬扛黑袍老者的黑霧時,冰靈之力已耗得隻剩三成,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滴在劍刃上凍成細小的血珠,又被敵人的刀風震碎。
“彆硬拚!找機會衝!”她大喊著,冰劍橫掃,凍住最前麵兩個黑甲兵的腳踝。兩人踉蹌著摔倒,後麵的黑甲兵卻像潮水般湧上來,合金刀“叮叮當當”地砍在冰劍上,震得她手臂發麻,虎口裂開的傷口又流出新血。
小王的長刀早已卷了邊,卻還是死死擋在左翼:“仙子!這邊的黑甲兵動作慢!好像之前被冰刃傷了關節!”他一刀劈飛一個黑甲兵的頭盔,露出對方滲血的眉骨——正是剛才被冰淩仙子凍住過的敵人,行動間膝蓋還在微微發顫。
冰淩仙子眼神一亮,冰靈之力瞬間彙聚在劍尖:“跟我衝左翼!小李,冰牆斷後!”
小李的臉早已沒了血色,冰係靈力幾乎榨乾,卻還是咬著牙抬手:“冰牆!”半米厚的冰牆在右翼凝結,擋住大半黑甲兵的去路。黑霧很快纏上冰牆,“滋滋”的腐蝕聲刺耳,冰牆上的裂縫像蛛網般擴散,他卻不肯退,直到冰牆徹底碎成冰渣,才被神秘援手拽著往後跑。
“走!”冰淩仙子的冰劍直刺左翼黑甲兵的膝關節。冰層瞬間裹住敵人的腿,她趁機側身鑽過縫隙,冰劍反手一揮,又凍住兩個追兵的手腕。小王和神秘援手緊跟其後,長刀與金劍交替劈砍,在黑甲兵的陣型裡撕開一道口子。
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黑袍老者的怒喝聲混在其中:“追!彆讓他們帶計劃跑了!”
眾人不敢回頭,沿著崎嶇的山路狂奔。夜色裡,碎石被踩得“嘩啦”響,小李的靴子早被劃破,腳底磨出了血泡,每跑一步都鑽心地疼,卻死死攥著腰間的備用能量塊——那是給電磁槍留的最後補給,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
“前麵有叢林!鑽進去躲躲!”神秘援手突然指向右側一片茂密的矮樹林。那些樹木的枝乾上纏著帶刺的藤蔓,黑夜裡像張巨大的網,正好能擋住追兵的視線。
眾人立刻鑽進叢林。藤蔓刮在臉上火辣辣地疼,冰淩仙子的鬥篷被勾破了好幾處,卻死死護著懷裡的計劃——那幾張泛光的紙被她用布條纏在胸前,緊貼著發燙的皮膚,生怕被藤蔓刮破。
黑甲兵的腳步聲在叢林外停下,有人在喊:“搜!他們跑不遠!”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越來越近,冰淩仙子急忙示意眾人屏住呼吸,將熒光石按進泥土裡——淡綠色的光瞬間熄滅,叢林裡隻剩下風聲和遠處的蟲鳴。
一個黑甲兵的靴子就在離小王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合金刀的刀尖戳了戳旁邊的灌木叢。小王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斷刀,指節泛白,卻聽見那黑甲兵罵了句:“媽的,全是藤蔓,哪有人影?”然後轉身離開。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眾人才敢喘口氣。小李癱坐在地上,後背靠在樹乾上,胸口劇烈起伏:“呼……總算甩掉了……”他的手腕腫得老高,剛才凝結冰牆時用力過猛,連抬起來都費勁。
冰淩仙子摸出懷裡的計劃,小心地解開布條——紙張邊緣被藤蔓刮出了幾道小口,上麵的符文卻依舊泛著淡藍光,沒受太大損傷。她鬆了口氣,將計劃重新纏好,又掏出最後半瓶療傷藥劑,遞給最虛弱的小趙:“先補點體力,還要趕去見寒鈺。”
小趙接過藥劑,手指顫抖著擰開瓶蓋——他的肋骨剛才被神秘人踹傷,每呼吸一下都疼,卻還是強撐著說:“我沒事……藥劑留給仙子和援手大哥,你們還要帶隊……”
“彆廢話,喝了!”小王把藥劑往他手裡一塞,“等會兒還得跑,你要是倒了,誰幫我們看路?”
眾人沒多耽擱,休息了不到十分鐘就繼續趕路。山路越來越陡,偶爾能看到滾落的碎石,遠處的天際漸漸泛起魚肚白——離與寒鈺約定的“星塵坪”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可每個人的腳步都越來越沉,傷口的疼痛和體力的透支,讓他們每走一步都像在踩刀尖。
“前麵有光!”神秘援手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山穀。那裡隱約有團淡紅色的光,是寒鈺約定的信號——用星際熒光草點燃的標記,隻有他們小隊能識彆。
眾人精神一振,加快腳步往山穀趕。剛到穀口,就見寒鈺提著激光劍站在熒光草旁,身上的銀甲沾著不少灰塵,顯然也是剛擺脫追兵。他看到眾人的模樣,眉頭立刻皺緊:“怎麼傷成這樣?計劃拿到了嗎?”
冰淩仙子快步上前,解開胸前的布條,將泛光的計劃遞給他:“拿到了,但黑袍老者的人一直在追,還在計劃上留了‘影蹤符’——我們得儘快屏蔽信號,不然他們還會找來。”
寒鈺接過計劃時,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滲血的傷口,動作瞬間頓住:“先處理傷。”他從背包裡掏出急救包,裡麵有艦隊特製的止血膏和繃帶,“小王,幫小李處理手腕;援手兄,你的劍傷也得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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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援手靠在樹乾上,金色長劍插在旁邊的泥土裡,劍身上的黑霧已經散去,卻留下幾道深色的劃痕:“不用管我,先看計劃。”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後背的傷口滲出血,染透了藏青色勁裝,“黑袍老者說,諸天界三天後要去霧隱星雲取母巢核心,界域武器就差這最後一步。”
寒鈺展開計劃,指尖劃過上麵的符文,臉色漸漸凝重:“這上麵不僅有武器運輸路線,還有母巢的大致坐標——但需要破解符文才能拿到精確位置。而且……”他指著計劃右下角一個淡金色的印記,“這是諸天界的‘子母符’,母符在黑袍老者手裡,我們帶著子符,他們還是能模糊定位。”
“那怎麼辦?”小李急了,剛包紮好的手腕還在發腫,“總不能把計劃扔了吧?這是唯一能阻止界域武器的東西!”
冰淩仙子蹲下身,摸出之前從神秘人身上搜到的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界域符文還在閃,“之前神秘人帶著計劃時,沒被追蹤,說不定這令牌能屏蔽子母符。”她將令牌放在計劃上,果然,淡金色的印記瞬間暗了下去,“有用!這令牌能暫時蓋住信號!”
寒鈺鬆了口氣,將計劃和令牌一起塞進防水的金屬盒裡:“艦隊的通訊還沒通,之前發的信號全石沉大海,可能是諸天界在周邊布了信號乾擾網。我們得先趕到霧隱星雲的前哨站,那裡有備用通訊塔,能聯係上艦隊派支援。”
“可我們現在的狀態……”小王看著自己卷邊的長刀,又看了看小趙蒼白的臉,“能撐到前哨站嗎?”
寒鈺從背包裡掏出三瓶能量補充劑——是艦隊最新研發的,能快速恢複體力,“這是最後三瓶,大家分著喝。前哨站離這還有半天路程,都是平坦的隕石路,比山路好走。”他頓了頓,看向眾人,“諸天界肯定已經往霧隱星雲調兵了,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拿到母巢核心的精確坐標,不然……”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可每個人都懂——一旦界域武器啟動,整個星際的壁壘都會被打破,無數星球會被吞噬,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冰淩仙子喝完能量補充劑,感覺體力恢複了些,冰劍上的霜花重新凝結:“彆等了,現在就走。路上輪流警戒,不能再被追上。”
眾人紛紛起身,小王扛著斷刀走在最前,小李扶著小趙跟在中間,寒鈺和神秘援手斷後,冰淩仙子則拿著令牌,時刻注意計劃上的子母符是否會亮起。
天已經亮透,隕石路在晨光下泛著淡灰色的光,遠處的霧隱星雲像團淡紫色的雲,安靜得有些詭異。沒人說話,隻有腳步聲在空曠的路上回蕩,偶爾能聽到遠處星際風掠過隕石的“嗚嗚”聲。
突然,寒鈺的通訊器“嘀”地響了一聲——是條斷斷續續的信號,上麵隻有幾個字:“諸天界……母巢……已動……”後麵的內容全是亂碼,顯然是艦隊的人在強行突破乾擾網發的。
冰淩仙子的心瞬間沉下去:“他們已經開始動母巢了?比我們預想的早了一天!”
寒鈺握緊通訊器,激光劍的紅光微微亮起:“加快速度!前哨站的通訊塔必須儘快啟動,不然我們連母巢的邊都摸不到!”
眾人的腳步再次加快,晨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空曠的隕石路上,像一道道倔強的印記。沒人知道前哨站是否安全,也不知道艦隊能否收到信號,但每個人都攥緊了手裡的武器——為了阻止界域武器,為了星際的安寧,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必須走下去。
而此時,黑袍老者正站在一艘黑色戰艦的甲板上,手裡捏著母符,符上的光點正朝著霧隱星雲的方向移動。他嘴角勾起冷笑,對著通訊器說:“按計劃行事,等他們找到母巢,就是界域武器啟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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