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還魂重生,她得趕緊逃!
她不想死!
薑不喜起身就要去收拾行李跑路。
剛走兩步,她又停下來,她想到剛才那樣折辱北君臨,仇已經結下了,他是太子殿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而且她沒有足夠多的盤纏跑路,戶籍,過所更是缺一不可。
上一世好好伺候著都被殺,這一世,就剛才她強吻他又扇他巴掌,這些就足夠她死一百遍了。
薑不喜懊惱的打了幾下嘴巴,“你說你,嘴怎麼這麼賤!”
剛才要是趁著他昏迷,悄無聲息的跑了還好說,這會他已經看見她這個人了,怎麼跑?
剛才她以為是死後回顧往事,仇恨上頭,才乾了那些事情。
薑不喜泄氣的重新在小凳子上坐下。
救個人,結果被恩將仇報給殺了。
誰有她冤枉?
“嘭…”屋裡傳來一聲物體砸在地麵的悶響。
薑不喜拖著軟綿綿的雙腿起身去看。
推開門,就見北君臨狼狽的摔在地上。
如墨般的長發失去了玉簪束縛,有些淩亂地纏在他頸間、頰邊,俊美非凡的麵容更加驚心動魄起來。
他身上的月白中衣淩亂,領口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身上的傷口重新裂開了,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正在怒氣的捶打自己廢掉的雙腿。
聽到推門聲,他抬頭看來,看到是薑不喜,他怒吼道,“滾出去!”
薑不喜一下反骨就上來了,紅唇勾起譏笑,“你現在趴在地上的樣子真像我的狗。”
北君臨堂堂北幽國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個村婦肆意羞辱,巨大的怒火淹沒了他,聲音如同地獄裡爬上來的厲鬼,
“毒婦,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薑不喜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笑出聲。
“哈哈哈…我惡毒?”
她惡毒,是她花了大力氣把受重傷暈死在後山的他背了回來,是她花光了銀子請大夫給他治療,是她給他端屎端尿,還上山打獵給他補身子。
仔仔細細的伺候他,除了摸了兩下他的腹肌,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沒舍得碰一下,就連他的嘴巴都沒親一口。
她真的好惡毒啊!
他不惡毒,一劍把她串成了冰糖葫蘆,屠了整個放牛村,甚至連每天下蛋給他補身子的老母雞都不放過。
薑不喜笑的眼淚都來了,一身粗布,素麵的她,因為大笑,眼眸水光瀲灩,臉頰泛起緋色,顯得十分豔色。
北君臨看著這樣的她,失神了幾秒,指甲掐在掌心的痛意拉回了他思緒。
“你笑什麼?”
薑不喜抹了抹眼角溢出來的淚花,“我笑,是因為我的惡毒終於被你發現了,我好興奮。”
北君臨臉色一變,“你…”
薑不喜譏笑了一聲,聲音尖銳刺耳,“我救你回來,不過就是看你有兩分姿色罷了,我那死鬼相公死了兩年,夜晚可是寂寞的很。”
北君臨臉黑的跟墨水一樣,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就是那勾欄院的姑娘也是比不過她淫蕩。
“惡心了?”薑不喜抬腳朝他走去,看到他全身緊繃,眼中滿是戒備,她笑了一聲,一腳踹到了他心窩上。
北君臨努力想要站起來的身體,重新跌倒在地上,墨發鋪了一地,俊美的臉有著蒼白及戾氣。
“放肆!”
“這就放肆了,還有更放肆的呢。”薑不喜一笑,抬腳踩上了他的…
“雙腳殘廢了,也不知道…”薑不喜拖著長腔,“這裡殘廢沒有?”
北君臨身體猛地顫了一下,漂亮的大手一把抓住薑不喜的腳踝,臉上是既氣憤又羞愧難當,從小讀聖賢書的北君臨哪裡見過這種無恥的女人。
“你個…蕩婦!”他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了這句話。
薑不喜腳下用力,北君臨吃痛悶哼出聲,額頭溢出點點冷汗。
“你最好是祈禱你沒廢,順利保佑我懷上孩子,不然留著也是沒用,我可是會剁掉的哦。”
北君臨抓著薑不喜腳踝的手五指收緊,咬牙切齒道,“你在說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