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什麼話,明明你幫我更多。”薑不喜覺得柳清雲真是太客氣了。
“飯菜要是合胃口,午飯我再給你送過去,馬上就要科考了,你也能節省不少時間溫習功課。”
“既然如此,清雲先謝過朱嫂子。”柳清雲朝薑不喜拱手作揖。
薑不喜沒上過一天學堂,學不來文人這種禮數,“不謝,不謝。”
柳清雲幫忙拿獵物下山,薑不喜滿載而歸樂滋滋。
“今日午後清雲要回學堂了,朱嫂子可要去鎮上售賣獵物?清雲可以捎帶一程。”
“去去去。”薑不喜滿口應下,賣獵物是一方麵,主要是昨天馬車還沒坐過癮,她還想再坐一回。
柳清雲看著薑不喜眼睛亮晶晶,開心的模樣,眼中也帶上了幾分淺笑。
“那清雲還在昨天下車的地方等著。”
正合薑不喜的意,“好。”
柳清雲沒送薑不喜到家門口,在山腳就分開了,不給她添麻煩。
薑不喜看著柳清雲遠去的清俊背影,有些沉思。
她死時看到的那抹玄色會是他嗎?
……
北君臨額頭布滿冷汗,他咬牙扶著牆壁,想要站起來。
可是兩條腿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嘭!”
北君臨又一次摔倒在地。
他俊臉陰沉無比,兩側大手收緊成了拳頭,指關節泛白。
堂堂北幽國太子,如今就跟個廢人一樣,被一個惡毒村婦囚禁,肆意淩辱。
“咕咕…”
北君臨的淩厲視線射向那隻奇醜無比的沒毛老母雞。
那天拜堂成親就是這隻雞代替的他。
母雞,還是毛掉光的母雞!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拿起一個東西就扔了過去,冷聲道,“滾!”
“咕咕…”老母雞嚇得煽動它那沒毛的翅膀跑走了。
北君臨滿目戾氣,“總有一天,我定把你跟你主人宰了!”
薑不喜的冷笑聲響起,“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北君臨搖晃著身子坐起來,戾氣的目光看向薑不喜,“你張嘴閉嘴我忘恩負義,白眼狼,一直以來,明明是你欺辱我,折磨我,我所做也不過是反擊而已。”
薑不喜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劍穿心的痛苦。
她一步一步朝北君臨走去,臉上笑著,可笑意卻沒有到眼睛裡。
“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對你嗎?”薑不喜在他麵前蹲了下來,盯著他的俊美非凡的臉龐。
“自然是…”薑不喜嘴角的笑越發燦爛,“我愛你啊。”
北君臨黑眸微顫了一下。
“無可救藥的愛你。”薑不喜笑著每說一個字,按住北君臨傷口的手就加重一分,他結痂的傷口重新裂開滲出血來。
“嗯!”北君臨悶哼一聲,一把扣住了薑不喜的手腕。
薑不喜看著北君臨吃痛,笑得一臉囂張,“痛嗎?痛就對了。”
“不痛怎麼體現我對你的愛意呢?”
……
薑不喜已經離開,北君臨下意識碾動指腹。
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細膩的觸感。
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紅,空氣中彌漫淡淡血腥味和一股好聞的馨香。
他微垂著眼,看不出情緒。
不知過去多久,響起了冷笑聲。
“痛才能體現愛意。”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