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殘廢,你叫一聲狗叫給我聽,我就賞你一塊肉吃怎麼樣?”薑不喜譏諷出聲。
北君臨靜靜的看著她作死,不說話。
“喂!你啞巴啦!”薑不喜把手裡吃完的雞骨頭扔他身上。
北君臨垂眼,修長漂亮的手指把身上的雞骨頭掃去,情緒始終平靜。
薑不喜:虐習慣了?
“不吃了,看到你這張死人臉我就沒胃口了。”
薑不喜把飯菜撤了,“餓死你個白眼狼!”
薑不喜說要餓死北君臨,還真就一天沒給他吃的,到了晚上也不許他在床上睡,扔給他了一張破草席,“晚上你就睡地上。”
一連三天,薑不喜身體吃不消,今晚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警告你,今晚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拿個剪子剪了你。”
北君臨不屑一顧,覺得這個村婦甚是可笑,她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堂堂北幽國太子會夜襲她?
薑不喜才不管北君臨睡不睡得習慣地板,她吹滅燭火上床睡覺了。
連著三天沒睡一個好覺,今晚的薑不喜幾乎沾床就睡了。
黑暗中,北君臨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
月光從窗戶上透了進來,隱約能看見睡在床上的曼妙身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北君臨並沒有睡那破草席,他清冷的坐在凳子上,高大的身軀在黑暗中也滿是壓迫感。
連著三天荒唐夜,今夜是最平靜也是最安靜的一天。
安靜到她睡夢中的喃喃自語和翻動身體發出的輕微摩擦聲都清晰可聽。
北君臨不知怎麼了,今晚似乎格外的口渴,身體的饑餓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耐的躁動。
薑不喜一覺睡到了天亮,就是晚上好像有蚊子叮她嘴巴,叮得她嘴巴又麻又癢。
現在還有點麻麻癢癢的。
薑不喜舔了舔嘴唇,從床上坐了起來,終於睡飽的她伸了個懶腰,卻見到北君臨坐在凳子上,泛著血絲的眼睛正盯著她。
?
他昨晚沒睡?
薑不喜管他睡不睡,反正她睡得很好,當然除了那隻臭蚊子。
薑不喜下床推開門,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初升的陽光暖暖的。
“咕咕…”老母雞見她起床了,搖著肥美的屁股走來了。
“咕咕,今天下蛋沒有?”薑不喜因為睡飽了,心情不錯。
“咕咕…”
“餓了吧,走,去弄飯給你吃。”薑不喜抱起老母雞,走了出去。
“咕咕…”
堂堂北幽國太子,此時竟羨慕起一隻雞來。
北君臨想不明白,這個惡毒女人對一隻雞這麼好,為什麼對他卻態度那麼惡劣?
薑不喜給咕咕喂了米糠,然後她去雞窩裡掏了雞蛋。
早上煮雞蛋麵條吃。
昨天餓了北君臨一天了,畢竟薑不喜還要留著他生崽,不可能真把他餓死。
一碗麵扔到北君臨麵前,“浪費糧食的死殘廢。”
北君臨餓了一天,他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身體跟不去,他拿起筷子吃麵,以為又是碗清水煮夾生麵,結果沒想到從麵裡翻出了一個荷包蛋。
他看向薑不喜。
薑不喜此時正一臉懊惱的打自己的手,這死手,一點都不聽話,像他那樣的大壞蛋,給個屁的荷包蛋吃!
感覺到北君臨看過來的視線,薑不喜一秒換上尖酸刻薄樣,惡狠狠的瞪他,“看什麼看?嫌難吃就滾!”
“狗給點東西吃還知道搖尾巴,你呢?給你東西吃都並不知道感恩,真是狗都不如。”
“廢物,白眼狼!”
北君臨眼底沉了,她總是能在他對她有所改觀的時候露出惡毒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