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文錢。”
薑不喜連忙翻出兩文錢,塞到小販手裡,“賠你。”
小販收到錢,這才扛著他的冰糖葫蘆走了。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
薑不喜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手背擦去了額頭的冷汗。
她抬腳從地上的冰糖葫蘆上麵跨過,走了。
結果沒過幾秒,她又回來,撿起地上的冰糖葫蘆。
“錢給都給了,彆浪費了。”
“呼…呼…”薑不喜吹了一下冰糖葫蘆上麵的灰,張嘴咬下一個。
嗯。
挺甜。
薑不喜吃著冰糖葫蘆去市集逛了逛。
路過點心攤販的時候,沒受住誘惑,買了幾塊看起來很好吃的點心。
她回到放牛村時,天色不算太晚。
路邊有不少放牛吃草的村民坐在路邊閒聊,看到薑不喜從外邊回來,其他村民都隻敢小聲嘀咕。
其中一個大著肚子的村婦卻絲毫不顧,當著薑不喜的麵“呸”了一聲,“不要臉的賤蹄子,災星。”
薑不喜停著腳步,看向村婦,這是她那短命相公的大嫂,“我這個災星詛咒人可靈驗了,尤其是你肚子的孩子,一詛咒一個準。”
朱大娘子怒氣十足的揚起厚實的巴掌,就要朝薑不喜打去,“我打爛你的臭嘴,讓你敢詛咒我兒子。”
薑不喜截住她的手,“你能罵,我自然也能詛咒。”
朱大娘子恨死薑不喜了,當初家裡為了小叔子的婚事,婆母不顧他們大房,賣掉了家裡的唯一一條牛給小叔子成親,誰知喜宴變白事,家裡一下少了一個勞動力,贍養婆母的擔子也全落到了他們大房頭上,這怎麼能不恨!
“不要臉的婊子,天天勾引男人,小心生個雜種出來,婊子娘,雜種兒!”
薑不喜不怒反笑,“借你吉言,希望我能生個兒子,”
“我呸,臭不要臉的婊子,還真想生個雜種出來。”
薑不喜掃過旁邊吃草的兩條牛,“這牛養的真不錯啊。”
朱大娘子緊張的擋在兩條牛麵前,“你要乾什麼?”
“沒乾什麼,我就是看看我的兩條牛養的好不好。”
“什…什麼你的,這是你給了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了。”
薑不喜臉上是溫溫柔柔的,聲音卻是冷的,“既然知道是我給的,那就閉上你的嘴,不然我一把藥下去,毒死了算。”
“你…”朱大娘子還想說什麼,但想到她剛才的話,憋屈的閉上了嘴巴。
薑不喜不再搭理她,往家裡走去,路上遇到村民都熱情打招呼。
“叔公,出來散步呢。”
“咦,錢嬸子,你的牙齒怎麼掉了?”
“劉叔,今年的花生收成這麼好啊。”
“……”
麵對她的熱情打招呼,村民們都熱情回應,隻是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
特彆是錢嬸子,對薑不喜咬牙切齒卻不能拿她怎麼辦,薑不喜視線看過來的時候,她還要擠出一個和藹的笑來,門牙沒了,笑的可醜了。
薑不喜可不管村民在背後如何嚼舌根,隻要彆在她跟前嚼,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回到家,老母雞就飛快的來迎接她了。
“咕咕…”
“咕咕,我回來了。”
薑不喜拿出買的糕點,掰了一半喂給它吃。
“咕咕…”老母雞啄薑不喜手心的糕點啄的歡快。
薑不喜笑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北君臨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盯著院子裡喂雞吃東西的薑不喜,她隻有麵對那隻雞時,才會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他不明白,那隻雞有什麼好的,長得那麼醜。
“果然是個村婦。”北君臨不屑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