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不喜看著滿滿當當討伐她的村民,譏道,“說說看,這次又要給我按個什麼罪名綁我去沉塘,
又。
北君臨搭在膝蓋上的手動了一下。
錢嬸子他們還沒有從見到北君臨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朱婆子上次已經見過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
她惡狠狠的瞪薑不喜,“當初我老朱家賣了唯一一條牛娶你進門,結果娶了一個災星回家,新婚之夜就克死我兒,你說你該不該死!”
薑不喜冷笑,“你兒子死於意外,柳秀才親口證實,我沒怪你兒子短命早死,害我成了寡婦,你倒是怪我克死你兒子,你賣了一條牛天天掛嘴邊,我賠了你兩條牛是一句都不提。”
朱婆子被懟的臉色發青,“大房媳婦七個月早產就是你這個災星詛咒的!”
“哦,你確定她是早產,而不是足月生產日到了?”
朱婆子臉色一僵,薑不喜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就想起來那小孫子確實不像是七月早產的,倒是像足月兒。
可是算日子,那段時間老大在一戶人家裡幫工,並未在家。
當初大兒媳嫁進朱家,兩三年都未有孕,所以媒人婆給小兒子做媒的時候,她看中了薑不喜豐*肥臀好孕的模樣,哪怕聘禮高也咬牙娶回來了。
這樣一想,難道大兒媳這次早產,實則是…
旁邊村長的表情有些怪,連忙說道,“朱家娘子,她怎麼樣也是你婆母,你不孝敬她就算了,怎可如此對她不敬。”
朱婆子回過神來,自己怎麼差點給小賤人繞進去了,大兒媳生的大孫子不是朱家的種是誰的種。
這災星果然歹毒,克死她兒子,還詆毀她的大孫子不是朱家的種。
錢嬸子喊道,“跟這狼心狗肺的人有什麼好說的,大家把她給抓起來,省的她再禍害大家!”
“對,把這災星抓起來,給我兒子償命。”朱婆子憤怒喊道。
“快把災星抓起來,還放牛村一個平靜的生活。”劉大貴夫妻倆也異常激動,上次薑不喜害的他們可慘了。
“抓起來!”
“抓起來!”
村長對著錢旺源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錢旺源等人頓時拿著棍棒繩索上去就要綁了薑不喜。
薑不喜趕緊躲到了北君臨的身後,對著眾人氣勢囂張道,“我告訴你們,我相公可是以一敵百的高手,想抓我,你們得先打過他!”
婆子臉上橫肉顫抖,老態眼睛露出恨意,這災星把她兒子克死了,竟還敢不要臉找彆的野男人。
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我呸,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大家一起把這對狗男女都綁了。”
“一起把狗男女都綁了。”
薑不喜憤憤不平道,“相公,他們竟敢辱罵你是不要臉的野男人,簡直太可惡了,你快把他們都殺了,就像殺村長夫人和張杏兒一樣,他們都該死!”
薑不喜這話如同引爆了地雷一樣,在人群中炸開了。
大家都以為村長夫人和女兒是山上野獸咬死的,沒想到竟是被人殺死的!
薑不喜成功的把火引到北君臨身上。
“給我把這個殺人凶手綁起來!”村長怒聲響起。
本來要綁薑不喜的錢旺源等人紛紛改變對象,就要綁了北君臨。
北君臨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掃過眼前一眾刁民,威壓十足的聲音響起。
“我看誰敢放肆!”
屋裡的眾人霎時感覺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脖子,窒息感襲來,冷汗出了一身。
錢旺源等人更是不敢動,雙腳發軟的就要往地上跪,心裡恐懼不安。
村長見村民們都給嚇住了,氣急敗壞道,“一個跟寡婦苟且的狂徒,你們怕他乾什麼!快給我把他綁了,我是村長,我說了算!”
“上,上去綁了他!”
正當錢旺源他們硬著頭皮上前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一陣訓練有序,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放牛村的村民們往外麵看去,當看到外麵的大陣仗,全都嚇懵了。
一支護衛隊訓練有序的衝進院子,包圍住屋子,他們身著墨色勁裝,外罩玄鐵軟甲,甲片細密如鱗,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腰間束著黑色皮帶,懸掛著製式佩刀。
窮鄉僻壤的鄉下人,哪裡見過如此大場麵,個個生出膽怯,害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