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在東宮養牛可以嗎?”薑不喜眼中有著期待。
成為養牛大戶一直是她的夢想。
“不行。”北君臨無情拒絕。
養隻老母雞已經夠寬容的了,再養牛,那他東宮成什麼了?
養殖場?
薑不喜不死心問道,“一頭也不行嗎?”
“不行。”
“嗚嗚…”
北君臨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梗死,“你哭什麼?”
“放牛村家家戶戶都有牛,就我沒有,我好羨慕他們。”
北君臨冷哼一聲,“他們都死了,你這麼羨慕,要不要也送你去地下跟他們團聚。”
薑不喜不受他威脅,“好呀,想必我那短命相公在地下等我很久了,我死了正好跟他團聚,我也是很想他呢。”
“你…”北君臨氣得五臟六腑都疼,真想一把毒藥把她毒啞算了。
不。
就不應該把她帶回宮裡。
北君臨下頜線繃得發緊,臉色像淬了層冰,眼底卻藏著兩簇越燒越旺的火,連呼吸都帶著壓抑的灼熱。
他抱著薑不喜上了馬車,把她放下就走,多待一秒他都怕會忍不住掐死她!
薑不喜卻拉住了他衣袖,“你不一起坐嗎?”
北君臨冷笑一聲,推開她住著他衣袖的手,“你覺得我會拋下太子妃來跟你坐?”
薑不喜並不生氣,隻是拽上了他衣領,一把扯了過來,一口親在了他薄唇,強吻了他一把。
隨後穿褲無情,一把推開了他,“滾吧。”
北君臨臉色鐵青,“你…”
“再不走,你的太子妃可是要傷心了哦。”
“刁婦!”北君臨甩袖下了車。
外麵候著的宮女太監都看見了太子殿下怒氣衝衝的下了薑側妃的馬車。
果然傳聞不假,太子殿下厭惡極了薑側妃,這才剛出鳳儀宮,就不裝了。
“殿下,薑側妃腹中如今懷著殿下的孩子,有些小脾氣也正常,殿下彆跟薑側妃一般計較,不然母後又該擔憂了。”
“如果不是母後,孤怎會容忍她至此!”北君臨大步往前,上了他剛才過來時的馬車。
太子妃看了一眼薑側妃的馬車,然後在貼身大丫鬟春桃攙扶下,上了跟太子殿下同一輛馬車。
宮裡不能快馬,由侍衛牽著,慢悠悠的往東宮去。
丫鬟太監們步行跟在馬車兩旁。
車廂裡一片安靜,隻有車輪碾壓過青石板發出的聲音。
從上車後,太子妃就見太子殿下一直在摸嘴唇,也不說話,心不在焉的。
“殿下,可是口乾?”太子妃柔聲道。
北君臨表情不自然的放下了手,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膝蓋上,“是有些口乾。”
“那等一下臣妾熬些潤喉的梨湯送去殿下書房吧。”
“不用。”北君臨頓了一下,想到早朝後父皇勸他的話,前朝和後宮緊密相連,不要讓支持他的老臣寒心,眼底劃過一道暗光,“不用送去書房,我去你房中喝。”
太子妃臉上泛起柔柔的笑,“好。”
太子妃出身書香門第,整個人氣質如蘭,儀態萬端,皇城出了名的貴女典範。
她與太子是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的。
但其實沒人知道,賜婚聖旨是太子妃求來的。
太子妃看著太子殿下,眼中有著看心上人的悸動。
她的祖父是陛下的老師,小時候經常跟隨祖父入宮,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的視線總是會追隨在他身上。
長大後,她知道了這叫心悅。
後來她央求著祖父向陛下求來了這道賜婚聖旨。
她如願成為了他的太子妃。
北君臨並沒有注意太子妃的視線,他的手不知不覺又摸上了嘴唇,似乎還能感覺到上麵殘留著她的氣息。
薄情,酸澀,還有那誘人的甜蜜。
東宮門口。
一眾女眷還跪在地上,全都臉色發白,不少已經搖搖欲墜跪不住了,卻依然不敢起來。
太子殿下留下了福公公監督著她們。
說薑側妃什麼時候回來,她們就什麼時候起來。
“嘭!”其中一個女眷扛不住了,昏倒在地上。
福公公甩了下拂塵,細尖聲音道,“拿冷水潑醒。”
“是。”小太監拎來一桶冷水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