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照耀出了一室溫馨。
那張雕花拔步床上。躺著相擁的兩道身影,他們就跟尋常夫妻一樣,聊著天。
“你說你從來沒寵幸過她們?”
“嗯,對女人沒興趣,不想碰她們。”
薑不喜覺得這個說服力不高,他折騰她的那股狠勁,哪點像對女人沒興趣?
北君臨看到了薑不喜的眼神,耳尖有些發燙,清咳了兩聲。
“西域有種香,叫幽夢香,點燃後,會讓人進入幽夢。”
“幽夢是什麼?”
北君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又清咳了兩聲,“就是…魚水之歡的夢。”
“哦。”薑不喜點頭懂了,“所以她們以為你寵幸了她們,實則是她們中了幽夢香,做的一場夢。”
“嗯。”北君臨頓了下,加了一句,“除了你,我沒寵幸過誰。”
“什麼你寵幸我,是老娘我睡了你。”薑不喜覺得女王地位不能撼動。
“薑不喜,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本太子說話的!”北君臨冷哼一聲。
“我還是第一個敢睡你的人呢。”
“你…”北君臨被薑不喜的粗俗話哽住。
“太子殿下,請回吧,我要睡覺了。”薑不喜打了一個哈欠,頗有種穿褲無情。
“你睡你的,我又沒有不讓你睡。”
薑不喜隨他去,閉上眼睛睡覺,自從有身孕後,嗜睡的很。
沒一會薑不喜便睡了過去。
“說我白眼狼,你才是白眼狼。”北君臨咬牙說了這麼一句,隨後給她仔細蓋好被子,摸了一下她微隆起的腹部,然後抱著她睡覺。
第二天薑不喜起來,已經不見北君臨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薑不喜不去想他,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側妃娘娘起來了。”床簾被寶兒珠兒撩開,勾在鉤子上。
寶兒眼尖的看到側妃娘娘脖子上有紅點,驚呼一聲,“哎呀,側妃娘娘你被蚊子咬了。”
薑不喜去菱花鏡看了看,頓時就知道了之前是怎麼回事。
好啊。
她就說怎麼臭蚊子專逮她一個人叮。
原來堂堂太子殿下,竟當那夜襲小娘子的淫賊!
“娘娘,我給你上些藥吧。”
薑不喜拉攏衣襟,“沒事,過兩天就消了。”
“等一下我去跟周公公說說,讓他給昭華殿驅驅蚊子。”珠兒說道。
“不用了,咬我的這隻蚊子又大又變態,普通的驅蚊沒效果的。”
寶兒珠兒:又大又變態的蚊子?
……
張承微醒來,太子殿下已經走了,床榻的另一側沒有一絲溫度,就像他不曾留宿過一樣,空氣中沒有一絲他的氣息殘留。
昨晚…張承微紅了臉。
“承微你醒了。”綠袖掛起床簾。
張承微起身,一頭青絲披在身後,難得臉上有一絲血色,“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離開的?”
“太子殿下離開好一會了,他讓奴婢們不要叫承微,說讓你好好休息,殿下可體貼承微了。”
其實太子殿下沒這樣說,是綠袖想要承微開心一些,太子殿下開門離開,一句話都沒說,冷漠的就像路過的一樣。
張承微臉上泛起甜蜜。
“承微,殿下現在都這麼心疼你,你要是有喜了,殿下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